哦,這是來發兵問罪了。
這小子越來越猖獗了……
即便有私心作怪,王中正等人也不由感慨這位小郎君真是一名不吝財的豪放之人,心下對趙暘也愈發認同——連不瞭解的亦這般打賞,他們這些靠近之人,莫非還會虧了?
鄰近傍晚時,趙暘一行醉醺醺地走出酒樓,在酒樓外與範純仁道彆。
說實話,彆看禁軍聽著威風,實際上大宋上百萬禁軍,八成以上每月獨一半貫俸錢,唯獨稱作“上四軍”的捧日、天武、龍衛、神衛四支禁軍可得一貫,考慮到現在這座宮門表裡也就幾十名禁軍,八貫錢實在很多,起碼充足幾名都頭帶部下弟兄去吃喝一番。
趙暘瞥了一眼在旁眨著眼睛觀瞧的趙暘,無法地安撫道:“他們豈是禁止愛卿,隻是宮內端方如此罷了……”
趙暘就跟冇聽到似的,上前向趙禎作揖:“臣向官家覆命,事情已包辦好。”
“唔,還算知禮。”張貴妃微微點頭,輕聲道:“小郎君可知前兩日與你牴觸之人,乃是本位的伯父?”
確切很多了……
“很多,二十貫呢。”趙暘照實說道。
“……”趙禎將信將疑,正要再問,忽聽殿彆傳來幾聲鼓譟,隨即,一名寺人倉促入內稟報導:“官家,貴妃娘娘來了。”
現在見趙暘竟還坐在凳上直勾勾地盯著他二人,張貴妃有些羞惱、亦有些詫異,不顧趙禎悄悄拍他的表示,坐在趙禎腿上目視著趙暘,嬌聲道:“這位小郎君,莫非便是與臣妾的伯父起了爭論的趙小郎君?”
趙暘心中恍然,起家作揖,不亢不卑道:“趙暘拜見……娘娘。”
誰讓她不是皇後呢,也就隻能在這方麵和那位曹皇後較較量。
趙禎微微點頭,很對勁趙暘的坦誠,又問道:“花了多少?”
與這些禁軍酬酢兩句,趙暘一行便進了宮,徑直朝福寧殿而去。
趙暘笑嗬嗬地回了禮,預算了下人數後叮嚀王中正道:“中正啊,取八貫錢來,請諸禁軍兄弟喝酒。”
趙暘剛要答覆,就見趙禎皺眉斥道:“此事朕已曉得,錯誤皆在張堯佐,他本身也承認了錯誤,若非看在愛卿的麵上,朕毫不輕饒!愛卿還要怎的?”
實在她早重視到了,隻不過她風俗性想要在世人麵前表示出官家寵嬖她的一麵罷了,方纔她不等通報便闖進殿來也是這個事理。
與範純仁告彆後,趙暘等人乘上馬車,緩緩往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