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賊子!這李悠實在大逆不道!”蜀王的宮殿中,宰相蘇子燦怒不成遏,李悠即位的動靜固然早有預感,但是真的成為實際的時候還是讓他冇法接管。
“陛下,這李悠代替福王登記建立,建立嘉朝對我大元也並非是好事。”伯顏出言安撫道,“新朝建立可並非是一件簡樸的事情,李悠這些年固然仰仗手中兵力將半壁江山緊緊握在手中,但一來此人在嘉州的諸多行動大大的獲咎了中原的士紳和世家朱門,二來大魏享國數百年,總有些感念大魏恩典的遺老遺少,這些人若不善加措置,定會給李悠的嘉朝製造不小的費事,是以在安定完內部事件之前,李悠大抵是不會等閒派兵北上的。”
而在河東道,各部落的設法倒是大不不異,和那支被羅世績與錢驊毀滅的靺鞨部乾係密切的部落不竭號令著為他們報仇,給嘉朝一個都雅,而其他部落則深深地為嘉州軍的戰役力所震驚,這支靺鞨部也算是河東道較為強大的部落,誰知連三天都冇有對峙到就被嘉州軍全殲,這些欺軟怕硬的傢夥可不肯意等閒獲咎嘉朝。
而在龍城,當動靜傳到關押李衝及原大魏官員的處所時,這些人無不痛哭流涕,他們一方麵感慨大魏的滅亡,另一方麵則是擔憂自此今後他們對阿魯布彷彿已經冇了用處,那麼接下來阿魯布又該如何措置他們?莫非他們這些人就要死在這裡了麼?
“嗯,此事或答應行。”如果當初阿魯布方纔拿下都城和河南道的時候,他怎會將河東道的那些部落放在眼裡?但眼下的局勢已經容不得他再矜持了,當即找出一些從大魏打劫來的珍寶叫給伯顏,讓他用這些去拉攏那些河東道的部落。
其彆人也是清楚蜀中現在的環境,能藉著蜀道天險將嘉州軍拒之門外就不錯了,那還敢主動出兵挑釁?他們紛繁大聲嗬叱李悠代替福王稱帝的行動,卻無一人擁戴蘇少遊的設法,以羅昭遠部下那數萬兵丁,就算率軍北上也不過是給嘉州軍送菜去的,現在蜀中兵馬本來就未幾,他們但是冇法承擔落空這支精銳的結果。
“李悠手握兵權,天下忠義之士敢怒不敢言,而羅將軍固然勇猛善戰,但部下兵馬和嘉州軍比起來倒是太少了,因此現在出兵乃是下下之策,不如調派細作深切李悠治下,聯絡各地忠義之士漸漸積儲力量,待機會成熟之時複興事不遲。”終究有人提出了一項聽起來還算靠譜的建議,“李悠變動科舉,貶低賢人經義,濫授朝廷名爵,竟使墨家傳人立於朝堂之上,想必天下士紳早有不滿,隻是礙於李悠的威勢不敢有所行動,但是隻要我等以陛下的名義居中聯絡,再許以高官厚祿,總會有忠義之士起來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