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抓住了本身的頭顱,哢吧一下,硬生生的扯了下來,朝我晃了幾下丟了過來。

白無常對我嘿嘿一笑,指了指修道鬼:若非它生前有些大功德,我二人也不會來此,隨便打發個小鬼前來便可,你且讓開,容我等助它投胎轉世。

直至第七日的下午,終究擺脫了那噁心的蝙蝠眼,當最後一次擦拭結束後我順手將它丟了,這輩子都不肯意再觸碰這噁心的東西。

閒談之時,它還為我看了相,說我必成大器,但今後會有一大災害,關乎身家性命。

它說它生前也是名修道之人,二十年前在此地毀滅成了氣候的金甲銅屍時,與之同歸於儘。因為功德尚未美滿,昇仙不成,骸骨又曝於荒漠,不得循環,因而就成了孤魂野鬼,日日浪蕩在這亂葬崗。

五更時分,我終究完成了師父交給我的任務,用時八天,統統散落在外的骸骨都被我一一安葬。

彷彿是看出我的驚駭,青衣老者今後漂了幾步,要我彆驚駭,說不會侵犯於我。

它還說這隻殭屍生長的速率驚人,短短十年就成了金甲銅屍,或許是可巧吸到了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世的純陰之體的鮮血,還好被來此煉膽的我引走毀滅掉了,不然千百年後又要成為禍害一方的旱魃,結果不堪假想。

拖著怠倦的身材回到觀中,吃了些師父為我籌辦的稀飯,將夜裡的見聞一字不落的奉告師父。

至於厥後那兩位,就是陽間大名鼎鼎的吵嘴無常了,他們二差向來形影不離,共同進退。白無常名叫謝必安,主勾善人之魂;黑無常名叫範無救,主勾惡人之魂。師父說此二差是出了名的至公忘我,如果我明天遇小鬼勾魂,並且獲咎了它,恐怕現在已經到地府報導了。

我左手握拳,食指與拇指併攏平伸,右拳虛握,食指、拇指跟中指指尖輕觸,口唸八方無礙,表情空明。

有了第一天的經曆,以後幾天順利了很多,白日用那噁心的蝙蝠眼擦拭眼睛,夜晚持續到亂墳崗乾著伕役。

剛走了七八步之遠,頓時感受脖子前麵涼涼的,我不由有些迷惑,徹夜並未颳風,這冷氣從何而來?彷彿有些不符常理。

臨走之前,白無常還為我留下了一個忠告,既然修了此道,今後要多多積德積善,早日功德美滿,免受那循環之苦。

“小夥子,乾的不錯。”一個高聳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拖著長長的鐵鏈,一步一步朝我走來,身穿白衣那位麵白如粉,頭頂大高帽,上書天下承平四字,一條鮮紅的舌頭直直的垂在胸前,跟著走路擺佈閒逛著,左手持一紅色哭喪棒,滿臉笑容;身穿黑衣那位麵黑如碳,頭頂大高帽,上書正在捉你四字,鮮紅的舌頭也是擺佈閒逛著,右手持一玄色哭喪棒,滿臉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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