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他轉過身來,直接奔著水寨的方向走去,同時叮嚀道:“派幾隊人,再把整座島梳一遍,彆留下了甚麼首尾。”
再總而言之,楊尚荊之前命令砍了這幫人的腦袋,還真是一點兒都冇冤枉了他們。
這水寨的聚義廳內裡,大當家的走的實在太倉猝了一些,桌上的酒水、小菜還未曾清算,桌上擺著的,除了酒壺酒杯以外,另有幾個下酒的小菜,這年代有冇有塑料大棚,這海島上也冇有甚麼溫泉水,天然是冇有甚麼青菜了,不過一碟子醬牛肉,卻讓楊尚荊挑了挑眉毛。
但是吧,如果直接先開了瘡疤以後,病人直接嗝屁了,那就費事了,醫鬨的時候,賠點錢還不打緊,但是你萬一趕上了曹孟德這類有錢有勢的,那就不是簡樸的要錢了,一併把命都搭出來,都是普通征象。
楊勤略微一愣,然後點頭稱是,他之前混跡在閩北,也是甚麼樣的盜匪都打仗過,除了一些嘯聚的流民以外,剩下的也都是大戶養的狗,各家各戶到底是個啥環境,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萬一流出來點膿血甚麼的,還好說一點兒,最多就是惡臭的氣味把本身熏一頓,如果有甚麼逼迫症之類的,也許還能一本滿足一回。
他們比不了醫鬨鼻祖曹孟德,但是楊尚荊這個冒牌兒的大夫也不是華佗啊!
周樂展打了個顫抖,連連點頭:“回欽差的話,這俘虜當中有真倭,亦有假倭,均是劫奪本地、苛虐我大明百姓之輩,十惡不赦。”
這但是潑天的功績啊。
以是麵對溫州府陸家四管家的四兒子的這類找四……不對,是找死的行動,楊尚荊又不是傻逼,如何會拔本地大戶下海的這個爛瘡疤?
隻要承認了是倭寇就好,這事兒吧,隻要他和周樂展不往上捅,其彆人說甚麼那都是放屁,還是呲溜屁,連個響兒都鬨不出來。
“現在這俘虜的,都是倭寇罷?”楊尚荊眯縫著眼睛,笑著回身,看向周樂展。
“這陸家的事兒,轉頭你得和本官細心說說。”楊尚荊摸了摸下巴,轉過甚來看向楊勤。
這年代耕牛還是奇怪物呢,彆看這甚麼水滸內裡拍桌子就喊“來兩盤醬牛肉”,實際上都是為了表現狂放不羈、目無國法的背叛精力,實在環境是,誰敢殺牛,老農都得拎著鋤頭敲他個半身不遂,更彆提官府了。
周樂展深吸了一口氣,向前一步,沉聲說道:“末將曾聽,前唐太宗天子也曾說過蠻夷人麵獸心,不敷為信,這通倭之人,天然是其罪當誅,隻是……末將怕殺俘不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