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 懟[第2頁/共3頁]

以是跪在地上的楊溥擺佈打望了一眼,就瞥見文臣內裡一人往前爬了兩步,恰是禮部尚書胡濙(ying,二聲),在地上磕了三個頭以後,大聲喊道:“陛下且息雷霆之怒,浙、閩、贛之礦盜,不過是癬疥之疾,隻交給三地都司彆離剿除便可,如果陛下禦駕親征,隻恐於禮分歧啊!”

嗯,封建年代,禮法即是天,以是胡濙這個禮部尚書跑出來高喊“非禮啊”,還真是恰如其分。

等著朱祁鎮吼怒完了,吏部尚書王直爬出班來,也是磕了頭,這才說道:“啟稟陛下,前都察禦史徐珵遇刺之時,已然是稱病去官以後,當不得欽差二字,又是在海上為倭寇所害,與浙、閩、贛之礦盜並無乾係。”

吏部尚書號稱是天官兒,管著全部朝廷官員的起落,徐珵告病去官的帖子還是先到的吏部,才轉入通政司進入皇宮的,以是吧,論起對資訊的體味程度,王直還是更有權威的,以是他直接把朱祁鎮想要禦駕親征的來由砸了個稀巴爛。

總之,絕對不能讓天子再直接帶領軍隊了,槍桿子裡出政權這事理……文臣武將們還是懂的。

以是說,自從麵前這位天子陛下九歲的時候就擔當大統了以後,滿朝文武那叫一個歡樂鼓勵,要不是黃陵保衛森嚴,他們都能去太祖、太宗、仁宗、宣宗四位的墳頭上,擺出四象守禦的陣法,來個大明版的墳頭蹦迪了,不過就是如許,各種小行動都不藏著掖著了,宣德十年的時候,中原大地甚麼幺蛾子都冒出來了,僅僅是浙江一地,軍官併吞屯田、虛報體例,導致軍戶逃籍、海防空虛的事兒,就是層出不窮,彙總過來一看,嘿,這特麼的,全部浙江三成以上的衛所士卒隻存在於紙麵上,這還抗倭?抗個屁!

朱祁鎮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王直,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住了心頭的狂躁,這纔將目光移到了兵部尚書徐晞的身上:“徐卿身為兵部尚書,天然是曉得兵事的,既然此事朕不便禦駕親征,總要拿出個章程來纔好。”

就這麼一句話,直接就把天子懟到南牆上去了,加派軍隊剿匪不是不可,但是我們得遵循法度來走,加派禦史監軍……這不還是把天子圈養在紫禁城內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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