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終究還是穩定的規複如初。
但是……
“啊!疼!”
像是在做一場可駭的惡夢……
不如一起死吧,死在一起,死也在一起。
“天啊!我動不了,我如何不能動?!”
彆人憑甚麼有?!
老闆拉著臉凶她,老闆娘翻了個白眼,將人一推,去拿酒。
他抱著人站起來,徒步往前走,法度遲緩而麻痹,小鴨嘴獸磕磕絆絆的跟在背麵,竹簍在馬車上,它咬著爪趾看了一會,做出一副壯烈的神采,哭著跟上了男人的腳步。
所尊人都被這突髮狀況搞得愣住了,隨即有人拍桌而起,大喝道:“誰乾的?!”
嬌小美麗的老闆娘過來送菜,男人唇畔含笑,老闆娘放下餐盤,稍稍愣了一下,竟然微微紅了臉。鴻元昂首看他,笑容深了些許,男人身高腿長,冷如一座高不成攀的山嶽,不近情麵,笑起來卻如三尺寒冰溶解。光鮮的反差讓老闆娘手忙腳亂,碗碟叮噹撞到一起,近於倉惶的逃開,走出許遠還轉頭看。
“看起來像是。”
男人眼神忽明忽暗,不知他想到甚麼,突地再次收了笑容。
刺穿了他。
“是誰,是誰?!”
在坐多是散修,或是過往的俠客,藉著人多,無不是豪情萬丈,紛繁站起來。
男民氣裡怒極恨極,無數畫麵從腦海裡閃過,一會是那人光新鮮潑的身影,一會是毫無活力的躺在地上。一會是烏黑色的光包裹住了天上地下,一會是十數根角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刺穿了胸膛。
“在大庭廣眾之下鬨出性命,太放肆了!”
他抱著他往前走,身後血光滔天,黑霧翻滾,他低頭親吻他的嘴唇,從嘴巴裡拖出來他的舌頭,含著吮吸,然後又推動去。他走到那裡,把人抱到那裡,他一嚮往前走,停不下來,不能停下來,會想太多。
小鴨嘴獸被悄悄一掀,從兩人身上滾了下來,摔到地上眼淚滾滾。男人猛地鬆暢懷裡的人,扣住他的腦袋,被迫他轉過身,睜大眼睛看著,青年閉目不言,男人喃喃道:“你用心不讓我好過是不是?用心氣我是不是?”
“我也不能動……這是甚麼怪術法,我的真氣……”
小鴨嘴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住男人的腿,蹭了他一身黏糊糊的鼻涕,急得嘰嘰叫。
他忍不住的想,那女人多看了他兩眼,他明顯就在他身邊,為甚麼不給他……擺神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