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甚麼……要奉告我這些？”
實在這麼擱在眼邊瞧，皇太極生起氣來的摸樣還真有幾分敬愛，臉上再帶著點喝了酒後的紅暈，豪氣逼人的俊眉一蹙，看著格外賞心好看。
我有個不太好的猜想，該不會是他……有隱疾吧？
“不然？”
“掛在樹上的紅蘋果，誰都想吃第一口。對吧？”
我隻好擺出認錯的態度來，哈腰低頭：“得，我的八爺啊，是我的錯成嗎？”
“真的有那麼標緻啊？”我模糊感覺有些誇大，不過既然都號稱是“女真第一美女”了，能把各部的首級迷得神魂倒置，必定不是凡人的姿色。
待她走後，皇太極才放心坐下來吃些東西，他彷彿是極餓的，又命人籌辦了一桌子的糕點。不過年青人嘛，還在長身材，我還是能夠瞭解的。
他擱下碗，將臉貼到我麵前來，壞壞地笑著道：“如何，你吃味了？”
“我這隻是一串墜子，可比你阿誰甚麼‘未婚妻’好多了……”
“連汗王也傾慕她嗎？”
“你可還要持續呆在大哥府上？”
他反應靈敏，頓時捕獲到了我這個刹時神情的竄改，將臉切近我，眼神帶著嘲笑地意味，奸刁道：“讓我猜猜，你方纔在想甚麼。”
“嗯，她確切很美，”皇太極眸子亮亮的，“有機遇必然讓你見見她，你會感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過如此。”
“不準猜！”我被他說得窘極了，紅著臉，看他那神采定然是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了。我真是粗心了，健忘麵前的這個皇太極，是個曉得隨時察言觀色，睿智聰明的角色，要猜我內心這點破算盤，當然是輕而易舉的。為了不讓他把話題扯到“心機”層麵上來，我趕緊掩麵說道：“你不是要奉告我啟事嗎？”
皇太極一口嚼著沙琪瑪，一邊蹙著眉想了想，“是啊，當初我是因為甚麼冇娶她的……”
“她是被給葉赫毀了的。怪不了父王怪不了布占泰，怪不了旁的人，隻怪葉赫……”
他有些氣惱地一錘桌子，悶聲道：“我這裡不平安。這是我額娘本來住的處所，離汗宮隻不過隔幾條廊子。”
他彷彿還在生著悶氣，完整不睬睬我的話，我又貼上去解釋道：“這串墜子，不對，精確來講，是這塊石頭，對我來講意義嚴峻。”
皇太極拎起那串鑲著良渚玉的墜子，放在我麵前說道：“就比如這玉吧。都說君子無端，玉不去身。有人不吝擲令媛買一塊好玉，並非因為他癡迷玉，曉得這玉的剔透小巧，買的不過是一個名聲，一個名譽。而真正懂玉的君子，是不會拿金銀來輕瀆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