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槿跪下,道:“主子不肯分開福晉,情願一輩子服侍。”
“我帶孩子,最怕有人囉嗦。老那麼嬌慣著哄著,男孩兒都養成甚麼樣了!”錢昭頓了頓,又道,“你不是說給我撐腰麼?”
錢昭聽完便笑了,也不點破,轉而道:“我籌辦將七阿哥身邊的奶孃和嬤嬤都撤換了,跟你說一聲。”
錢昭也不問進宮做甚麼,挑了挑眉,道:“好。我穿常日的衣裳成麼?”
侍立在旁的牧槿聞言一個激靈,倒是不敢插嘴,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瓷白的手握著肉色的石榴,不長的指甲掐進果皮裡,甜香彌散開,隨後用力一掰,那石榴成了兩半,暴露豔紅如瑪瑙的內瓤。
“晚些。”錢昭抽回擊來,掰了一塊籽肉,塞進本身嘴裡,悄悄一嚼,甜中帶點微酸的汁液在舌尖濺開。她微眯起眼享用著,多鐸卻靠近去,舔了舔她下唇沾的石榴汁,讚道:“甜。”
錢昭瞅著他,道:“他就算一個月隻來一回,該有孕也不會遲誤。”
錢昭乾脆餵了他一塊果肉,道:“求你辦個事兒,將牧槿家戶籍編入包衣佐領,行麼?”
盧桂甫被她駁得麵紅耳赤,卻也明白過來她內心清楚得很,不敢再多話。
但是,相處雖和諧,床笫間卻並不得趣。他各式奉迎,卻隻換來她睡眼昏黃的一句:“快些吧,不是明兒一早還趕歸去麼。”頓時感覺挫敗,隻得草草了事。
多鐸在她指尖咬了口,道:“這事何必求,明兒就給你辦好了。”昂首掃了眼牧槿,又道,“她是跟著你的,合該給這臉麵。”
他依言將嚼完的籽吐在她手心,她握了丟在五□□魚水藻大盤裡,牧槿即遞上溫水裡絞過的棉巾供她擦手。
錢昭抽了帕子給她抹淚,道:“你跟額爾德克有冇有緣分這不好說,把你家戶籍改過來,卻不但是為了配他。包衣雖也不過下仆,好歹算是正身旗人,比之戶下人,便是良賤有彆。今後你不管與誰婚配,起碼律條上冇了停滯。”
“承諾你的,我何曾食言過。”
偶然會思疑本身,但將侍妾壓在身下時,卻暢快得很。哪怕他在她們鮮嫩的身材上肆意妄為,那些年青的女子也會冷靜接受著奉養著享用著,至心實意地臣服於他,眼裡儘是眷戀與渴求。
他不知她是如何了,以往稍一挑逗,便軟軟地纏上來,時而嬌柔適口,時而熱烈如火,總之不是如許例行公事似的冷酷。自從生下孩子,就變了很多。這麼想著,他對小七更加不待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