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看著對席,抬了抬下巴道:“誰會去招惹他!阿濟格在山西呢,樂得耳根清淨。就算他在,照他那脾氣,一準也是來硬的。”
錢昭奇道:“你還能怕人鬨?”此人刁悍霸道慣了的,還能有誰跟他耍惡棍?
錢昭大抵明白了,當是兩白旗分到了原該給兩黃旗的良田,這也是人之常情,誰當權還不得往本身碗裡多劃拉點。
本來是柿子挑軟的捏。不過,多鐸如何會肯把吃到嘴的肉吐出去,就是不貪利,麵子上也不能輸。錢昭笑了笑,問道:“你是煩不過,籌算拿銀子填埋了?”
錢昭的意義,便是讓多鐸照足了諭令上的要求去補,那些肇事的若想要這些地,免不了按他的前例來,他們不想出錢或者出不起錢,便隻能偃旗息鼓了。這錢戶部天然不會出,不是財大氣粗,想費錢買氣順的,誰也不肯乾這個事兒。
“哦,分贓不勻罷了。”錢昭輕道。
“錢是備著了,再看看。”他點頭道,“銀子算不了甚麼,就是這口氣憋得慌。”
多鐸心中一動,摸著下巴問道:“不會太著相了吧?”
多鐸冇聽清,問:“你說甚麼?”
圈地一事,是滿州惡相畢露的斂財手腕,且所圈莊園以內必然對比關外,蓄奴耕耘。漢官常有上書請停此暴/政,但多爾袞在這事上卻不容任何反對定見。實在也好瞭解,他若不靠此拉攏安撫王公將領,誰能一心跟著他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