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巴海張口結舌,半晌道:“這也過分了吧。”
到達馮宅已快中午,見將來嶽丈麵露不悅,便解釋道:“不巧遇見豫親王納征的儀仗,封閉門路,故而來晚了。並非小子不守約,學士莫怪。”
多鐸道:“是啊,英額爾岱是多羅額駙,這如何了?”
“咦,你竟是驍騎營的?冇見馬,還覺得是護軍。”對方自報了家門,烏巴海驚奇道。
因已定了姻親名分,馮銓對烏巴海說話也少了些顧忌,道:“若真是公女,皇後也做得了。這回大征下聘,以禮部侍郎為使節,傳聞豫親王還抱怨,原是籌算讓禮部尚書與侍郎為正副使。”
“那裡那裡。”烏巴海笑著回禮,看遠處旗旌招展的一隊人馬緩緩而來,忙道,“哎,前導來了。”
烏巴海低聲問:“做甚麼這路不讓走了?冇傳聞皇上要出巡。”
錢昭睨著他小聲道:“平白矮了兩輩,你說如何了!”
馮銓吹著茶道:“禮單曾遞到禮部,我瞧了一眼,真金白銀,破鈔钜萬。豫親王身份貴重,迎娶福晉那是大喜,又是從公府出嫁,當然要一等一的場麵。”
那軍士回道:“是豫親王本日往公府下聘,傳聞這叫‘大征’。”
烏巴海不覺得然隧道:“又不真是尚書之女,這般浪費,唉――”實在誰不知那位福晉來源,何況阿哥都養下了。這場婚禮便是當作笑話一樣被等候,可跟著這個“笑話”越來越慎重而高貴,流言的風向彷彿又變了味。
多鐸回道:“衙門裡那些人叫爺頭疼,老頭兒也不肯幫襯!”
多鐸瞧她那微微嘟嘴抱怨的嬌俏模樣,心中一動,拽了她就往架子床與落地罩間的空檔擠了出來。
她瞧他一臉鬱色,笑問道:“甚麼事兒不順心?”
軍士瞥了他一眼問:“您趕著出門?”
這日氣候晴好,烏巴海候著時候出門,剛走到衚衕口便被擋著了。與封道的是護軍搭話,發明竟是本旗的,便閒談起來。
“恭喜恭喜!”軍士忙笑著拱手,心中卻想,訂婚另有自個上門的主兒,也不知是真是假,便道,“這麵送聘的儀仗還冇來,估摸著一時半會兒過不完。東城的大道都給封了,不過您如果焦急,還是從衚衕後邊繞著逛逛看。”
烏巴海回道:“哦,我是前鋒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