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看她起家從榻上取了羊皮手套,忙問:“你上哪兒去?”
多鐸稍稍平氣,撫著下巴道:“真想不通,他為甚麼招惹她?”
多鐸感覺不當,抓著她胳膊道:“這有甚麼都雅的,陪爺回帳歇會兒。”
錢昭聞言一口茶嗆到了氣管裡,咳嗽不止。多鐸忙過來給她撫背順氣,道:“謹慎些,多大的人了。”說著又睨著她問,“這事兒你真的不知?”
隻聽多鐸怒道:“怪不得豪格給生活力死,虧他做得出來!”
多鐸瞧著她神采,清咳了聲,道:“去哪兒逛了,也不等我陪你。”
多鐸的坐騎是練習有素的戰馬,哪怕跟前炮火炸裂也不會等閒失控,何況一把風颳來的傘。錢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多鐸抓著胳膊將她拽返來,道:“話還冇說完呢!再說了,你會騎馬麼?”
錢昭感喟道:“是啊,這也太……”
錢昭讓服侍的人都出去,端給他一盞茶,道:“過來坐下喝口水。”
不過此事倒是有驚無險,一個牧人在離圍欄十幾步遠截著了那馬,扳住脖子一用勁,儘然就此將馬跌倒在地,那馬嘶鳴著踢腿,飛濺起一片草屑沙石。
“福晉,她驚了王爺馬。”多鐸還冇來得及說話,身後那一行人中,泰芬馭頓時前,搶著答道。
錢昭氣得夠嗆,道:“你要斷袖還是怎的?”
錢昭扒開他的手,用力抽出胳膊,就聽“刺啦”一聲,外褂倒是無恙,裡頭行袍的袖子生生被扯了下來。
多鐸回道:“哦,大抵要騸那匹伊斯格勒烏熱。”
剛到坡頂,就見多鐸打馬從營地那頭過來,冇好氣兒地瞪著趙玉香道,“你哪冒出來的?”
錢昭亦是萬分驚奇,但未幾時便回過味來。看多鐸喘著粗氣在帳中轉來轉去,恐怕比她明白得早。她擺了擺手讓班布理退下,又命舍裡去端茶來。
錢昭聞言發笑:“彆老往自個臉上貼金。”她看趙玉香對多鐸唯恐避之不及,完整不像他說的有自薦床笫之意。
回程穿過散放的羊群,大風颳來,趙玉香手中的傘冇握牢,刹時便被吹跑了。便聽她“啊”一聲驚叫,提起裙子飛奔著去追,擋路的羊羔“咩咩”叫著被攆得四散。
“嗻。”額爾德克雙手接過,凝神瞧了一會兒,道,“王爺,主子看著像正藍旗的。”
“甚麼?!”多鐸厲喝一聲,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