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中)[第2頁/共2頁]

耿諒點頭道:“主子不知。”

對方並未在乎她的打量,側身做延請狀,道:“主子恭候多時了,夫人請。”

錢昭望著她微微一笑,道:“河東君,久仰了。”

林瑜心道這位昔日花國行首公然詞鋒短長,全無客氣,當即笑道:“夫人真乃巾幗丈夫!實不相瞞,林某此來是代家主傳話,尊夫不日便可化險為夷,夫人靜待佳音便可。”

林瑜便請她在二門下車,換了仆人籌辦的車駕,沿著石砌的小道往裡邊去。穿過林子,又下車走了一段,才見到拱翹的屋簷。一起草木山石並無太多砥礪的匠氣,天然富強。春日豔陽高照,鳥語花香,與她的表情截然相反。

多鐸找不著人,內心貓撓似的,沉著臉問:“你主子呢?”

“會客?”多鐸猜疑地問,“甚麼樣的客?”

按照請柬上的唆使,隨園並不難尋,在一片寥寂荒涼中,隻這一處院牆彷彿保衛森嚴。騾車剛一停下,還未及通報,便見林瑜迎了上來,隔著車簾問道:“但是錢夫人?”

多鐸剛纔與兄長伶仃談了半個時候,不歡而散。

柳如是凝眉想了想,遂道:“去請人出去。”她換了身見客的衣裳,坐於廳中,看著仆人引了客人入內。

林瑜見她滿眼疑慮,便道,“嗬,夫人明鑒,家主並非倨傲,乃因她是京師貴眷,不便涉販子之地,還要勞煩夫人走一趟。”說完遞上一封信函。

柳如是哪會輕信,挑眉問道:“妾與先生彷彿從未會麵,不知令主是哪位朱紫?是否與妾有舊?”

第二日一早,她將昨日寫的幾封信交給仆人,命他送去給故舊朋友。未時初,雇了一輛騾車,攜了一仆一婢便出了城。

仆人道:“夫人,那儒生說話馴良客氣,還言及老爺。要不您還是見見?”

隻見來人三十餘歲,麵龐清臒,儒雅暖和,拱手一揖道:“鄙人林瑜,見過錢夫人。”

馳驅了一天,無功而返,她回到堆棧,仆人稟報說,有生客來訪。

在院門外見到一名佩刀的保護,其人身姿矗立,麵龐冷峻,上前一步問:“錢夫人?”

柳如是坐在車中答:“恰是妾身。勞先生久候了。”

爭辯了好半天,也冇個成果。臨去時,見一人穿過門廳進了正堂,心中沉鬱竟被鎮靜蓋過,倉猝策馬回府,尋錢昭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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