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下)[第1頁/共3頁]

額爾德克不管內心如何想,嘴上哪敢說個“不”字,忙表了忠心。

“你的腿,傷得如何?”錢昭命耿諒上了茶,掃了眼他擱在一邊的木拐問道。

在她要進二門的時候,卻被一人喚住,她留步看去,本來是肅親王豪格的福晉塔娜。

蘇泰卻不問是甚麼話,卻道:“如何不去見你姐姐?”大福晉是塔娜的堂姐,按理求她會輕易些。

錢昭對他的彌補置若罔聞,道:“是呢,肅親王昨日已被逮問下獄。攝政王約莫在想如何麵子結束吧?你說呢,小額?”

烏日珠占兀自垂淚,握著她的手道:“姐姐再去一趟豫王府吧。哪怕有個動靜也好。”

塔娜身子微微顫抖,握著她手求懇道:“嬸孃,王爺現在入了罪,一大師子不知該指著誰。我倒是冇甚麼,可一雙後代……”

額爾德克沉默半晌,回道:“主子覺得,原主並非本身所擇,道分歧不相為謀,也無可厚非。就是,做得絕了些。”

蘇泰心道,當他們不想嗎?隻是不能罷了。歎了口氣,回道:“既已如此,寬寬解,能過幾天好日子就過幾天。”

蘇泰拍了拍她手背,輕道:“待會兒如有機遇,我會幫你。”說完放開她,跨過門檻,跟著帶路的寺人往裡邊去了。

蘇泰在申時初刻趕到攝政王府,並未求見大福晉,而是抱著幸運一試的心態,直接讓寺人尋了嚴鳳餘,一盞茶後接到仆人答覆,再過一刻攝政王有暇,請她去書房說話。

相較於豫王府的輕巧愉悅,鄭王府卻顯得愁雲慘霧。鄭親王濟爾哈朗在家等著懲辦成果,心中既忐忑又愁悶,自不會有甚麼好脾氣,關在書房多日,妻妾後代也一概不見。

額爾德克笑答道:“主子也是胡亂猜想。”諸王會合論罪,一貫都往重裡議,然後等著君上寬赦。哪個王爺冇被定過極刑,當年攝政王圍錦州得勝,也是自議極刑,最後不也好端端的麼?

錢昭瞧著他似有深意的笑容,卻問:“既是猜想,肅親王也可戴罪建功。”

烏日珠占按著心口,抹淚道:“哪另有甚麼好日子?都怪我這身子骨不爭氣,老病病歪歪的,衍禧郡王、饒餘郡王去的時候,都病得下不了炕,冇體例記念會喪,這也成了王爺的罪惡。我這內心,真是……”

錢昭見到額爾德克卻未擺甚麼主子的架子,賜了座,暖和地笑道:“王爺讓你來我這當差,不知你是否樂意?”

錢昭聞言樂不成支,笑道:“冇想到你還是個刻薄人!”她初時也不風俗這滿朝堂相互訐告的鬨劇,小到或人造房多隔了間廁所,大到擁兵謀反,都由這些王公重臣親身撩袖子上陣,何其直白露骨。不過厥後一想,不就是接了禦史的活計麼,省卻了前朝拐彎抹角的虛辭,倒也簡樸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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