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表示孫言之接著說。
“臣,領旨謝恩!”孫言之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圖哈手裡端著一個烘漆托盤,上麵蓋著一塊兒金色的綢緞,綢緞上麵鼓起一塊兒,乃是一本書的模樣,他邁著八字步,不慌不忙的走到連子寧麵前五步遠,不卑不亢道:“下臣金國禮部尚書圖哈,見過上國武毅伯爺。”
雲南苛捐冗賦極重,除了軍戶能夠從戎代替納糧以外,其他百姓,賦稅達十之六七!且賦稅全入黔國公府中,並不向朝廷交納!除此以外,黔國公還頒定法律,壟鹽井、金銅鐵礦山之利,鹽、鐵、以及各種土特產品,均為官賣。且放高利貸,每年因冇法還貸而被逼至破家亡身者不計其數。且壓榨土人,勒令雲南個土司,每年交納金銀,如有不從者,則縱兵大掠之!而最為令人髮指之處,則是此人師法西晉之石崇。放縱部下將吏為非作歹,魚肉百姓,殺人越貨。毫恐懼忌,訟牒、命盜兩案,甲兵居其大半。”
連子寧很公式化的道:“圖哈大人有禮,本官著甲在身,不便施禮,還瞥包涵。不知所來何事?”
林雄奇謹慎的排闥出去,叩首道:“主子叩見皇爺。”
聽到這裡,正德天子已經是麵色陰沉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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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論品級的話,這還不算甚麼,但是題目是正德天子前麵加的那句話——主管四川、雲南、廣西、貴州等四道監察禦史,大明朝都察院一共有十三道監察禦史共一百一十人,這就相稱於孫言之這個都察院的五把手兒。一下子就把實權蛋糕給劃拉了三分之一還多到本身的盤子裡。
正德咻咻的喘了好幾口粗氣,這纔是略微平複了一下,他瞧著孫言之,眼神微微溫和了一些:“孫卿你公忠體國之心,朕是曉得的,在雲南呆了這幾年,也當真是委曲你了。”
孫言之抹著淚兒起來,站在邊兒上又是抽抽搭搭的哭了好一會兒便袖子都給弄濕了這纔好點兒。
而首當此中被涉及到的,便是潞王。
不過麼,捉蟲子,孫言之最喜好不過了!捉蟲子就意味著要大量的彈劾人,而這也是現在的孫言之本就想做的,隻要如許,才氣儘快的在朝堂上建立權威,把本身的牌子給立起來。重整旗鼓!
特彆是已經被武毅軍打的嚇破了膽兒的女真人,就更是如此。
“不過。”孫言之話鋒一轉:“未有圖謀天下之心,卻一定冇有圖謀一地之心,臣觀之,黔國公已將雲南視為其囊中之物,怕是想盤據一地,對朝廷號令,不聽調不聽宣,行那唐朝末年各地節度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