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子寧這時候看清楚了他看的甚麼書――《快意君傳》，這本書乃是號稱明朝第一本質情小說，也有色情小說鼻祖的稱呼，是描述武則天和薛敖曹等四人的豔史的，重點描述是薛敖曹。其床戲篇幅極多，大段大段的都是這等描述，對於後代的色情小說影響也是極深，以後的《金瓶梅》等小說深受其影響，乃至金瓶梅中很多的章節直接都是從這內裡照抄而來的。
貿易臥底。連子寧想到了這個詞兒。
他這時候已經邁出去的一隻腳倒是又收了返來，轉過身，臉上暴露好整以暇的神采。
本來是在看這等東西，怪不得一臉的不耐煩。
連子寧強忍著心中肝火，道：“這位先生，門生是來賣話本兒的。”
甚麼？千字十文？把老子當要飯的？十萬字的嬰寧都賣不了一兩銀子？
竟是出奇的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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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疇昔，敲了敲桌子，那中年人一雙眼睛茫然的抬了起來，看清了連子寧身上的月白長衫――所謂月白，說白了就是冇有染過色彩的布料做成的，為何不染？冇錢唄！普通窮酸都穿這個――鼠須立即暴露了討厭之色，不耐煩道：“買書的話從速付賬，本店概不賒欠！”
在靠著臨街牆的那邊，則是有很大的空間，用扶疏的竹木花石隔開了幾個小小的空間，內裡放的有精美的桌子椅子，也有人斜靠在椅子上，捧著一本書看的出神。午後的陽光從窗戶中暉映過來，懶洋洋的讓人感受暖和，那桌上擺放的另有香茗，茶香嫋嫋，竟讓連子寧無由的想起了後代的咖啡廳。
而圍在右邊和中間那一堆書四周的則是最多的，各色人等不一，有穿短衫看著就像店鋪小二的，還是捧著一本《則天皇闈秘史》看得津津有味，有秀纔打扮但衣冠豪奢的，拿著《春夢瑣言》看得滿臉鄙陋的笑容，乃至有那看起來就是大族蜜斯身邊還帶著丫環的，也混在人群裡頭，瞧見有新問世的才子才子書，一把捧在懷裡頭就不肯放下，細心看了兩句，立馬兒讓丫環拿著繡著花熏著香的荷包去付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