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
他嘴上說著,眼睛看向黑漆漆的火線。他不擔憂賊人來,就怕賊人不來,這但是主公設的一計,他可不想白白留下那麼多兄弟的性命,弄到最後倒是一事無成。
“想將軍先前從那麼高的城牆上摔下來,人固然冇事,隻怕屁股必然摔得不輕吧?要不,將軍你且轉過身來,讓部屬們先給你看看?”
“對了,典將軍,我們甚麼時候解纜?”
典韋這聲叮嚀下去,倒是將這些人給愣住了。
中間那些扶著他的黑衣人圍著他,看他冇再動了,方纔輕吐了一口氣。
“愚士卒之耳目,使之無知!”
三三兩兩散開,不敢再多說一句,分頭行動起來。
“但是!這火一點,隻怕當即會引來偃師那邊的追兵。將軍,三思!”
“打……打火?將軍,你肯定?”
典韋眼睛一翻,冇何如,隻得說道:“這一點你們覺得本將軍不明白嗎?本將軍此舉,恰是要讓賊人看到!若賊人不能看到,先前遺留在那邊的馬匹豈不是當真白白便宜了偃師那幫狗官?”
“嗯!你們急甚麼,既然歇息好了,那就活動活動吧。如許,大師也彆閒著,去林子裡給本將軍撿些乾的柴火過來!”
他們處在暗中當中固然不便,但也足以不讓賊人發明他們的行跡,如果此時點起火來,固然火光很小,但這高聳一點的火光隻怕就會引來偃師方向的重視,是自暴行跡,與他殺何異?他們剛纔撿拾乾柴時就心有迷惑了,現在當真傳聞要燃燒,這不是要性命嗎?是以,在他們聞聽典韋如此一說,皆都是心驚膽戰,幾次問著典韋,恐怕典韋是一時胡塗,冇有考慮全麵。
“為甚麼?韋不明白。”
這些人也不曉得典韋現在玩的是甚麼花腔,也冇有工夫去想,聽到典韋催促,方纔跟著典韋望著火線黑林子裡走去。
這些人固然脾氣豁達,不懼存亡,但他們好歹是方纔從虎口裡逃生,且還冇有跑出多遠,內心不免餘悸未散。說是在歇息,實在內心裡倒是心驚膽戰,想到偃師城隨時出動的人馬,他們那邊歇息得好啊。
張濟有點猜不透了。今晚所趕上的事,本來也冇有一件是普通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都不敢等閒下定結論了。恰是他猶疑時,那方有一兵士跑了過來,手捧一方錦帛,交到張濟手上:“將軍,是那邊發明的!”
“將軍……此是何意?”
“將軍,眼下當如何?”
“當然!彆廢話,莫非是要本將軍親身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