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曹性,就連呂布也冇有想到在此事上陳諾會這麼措置。曹性是內心樂開了花,呂布內心固然足感陳諾之情,但同時不免有了另一層剔然之意:“我本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陳諾對我之不聞不問非常惱火,我此次親身帶曹性過來,他大抵是要藉此出一口惡氣了,就算是看在我麵子上稍稍給曹性留些顏麵,但最後恐怕是要曹性當著世人的麵向朱靈賠不是。如果是如許,方是正凡人之所當為,如此此人也不敷為慮。可道好,他不但不究查,反而以‘功過相抵’來告終此事,彷彿他底子就無所謂似的,這……他到底在想甚麼,他為甚麼會有如此設法,會做出如此之決定?”
呂布勉強一笑,笑問道:“哦?此話怎講?所謂無功不受祿,我呂布冇有功績,可千萬當不得陳侯你之謙讓!”
那人聽到呂布嗬叱之聲,大氣也不敢出一個,立便是低下頭來,趨步走到了陳諾麵前。在朱靈一事上,陳諾隻是傳聞呂布麾下惹事的將軍叫曹性,彆的一無不知。今見此人,固然麵熟,但也曉得呂布帶來的大抵是曹性無疑了。隻是,以陳諾對呂布其人的體味,想來呂布向來傲慢彆人,本覺得這件事情他不提,呂布自不會無端本身說出來,不想今兒卻帶人親身登門賠罪,這讓陳諾有點不測。呂佈會這麼做,陳諾一時想不明白,天然不知呂布這酒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
不過,他來時當然冇有開門見山將之道出,而是決計提到了陳諾前次以‘水攻’,迫使公孫瓚不得不暫緩打擊一事。他的口氣,是以‘道賀’說出,不過其之真意有多少,陳諾就不得而知了。陳諾也是打起了草率眼,啊哈哈一笑,說道:“哦,我道呂溫侯此來有何調派,不道倒是為了此事向鄙人道賀來著?提及這件事情,實在某也是誠惶誠恐,不敢獨攬其功,提及來某還要感激溫侯你一聲呢。”
陳諾哈哈一笑,反問道:“是嗎?就隨便玩玩,竟然把夏侯將軍一隻眼睛給玩冇了,實在了不得啊,佩服佩服!”“啊?”曹性舉起手來,抓了抓腦袋,迷惑的問道:“夏侯將軍,哪位夏侯將軍?”就連呂布,也是迷惑的聽著陳諾的話,轉眼看向曹性。陳諾用心說出這個典故,當然不是一時的口誤,倒是用心為之。他的目標,就是要讓曹性捉摸不透,更是讓呂布心生迷惑,此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陳諾見曹性懵了,呂布將疑神疑鬼的眼睛看向曹性,內心也是好笑,他這裡打著哈哈,凝眉看向曹性:“如何,本來曹將軍也會開打趣,如果連你都記不得這位夏侯將軍,想來我隻怕是要更加胡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