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聽來,微微一愣,細心一想,麵前一亮,說道:“還真是!然之你說得有理啊,哈哈,這下然之你既殺了孔文舉,又不消擔憂擔著惡名,實在太好也冇有!”
“可然之,你想過冇有,他本日能夠跟你盟誓,那是因為走投無路,冇有體例的體例。可如果……如果將來有一天,說句不好聽的話,青州如果再亂了,你能保他不趁機反叛,反攻於我等?而比及那一天,就算然之你想懺悔,悔之不及矣!”
“這……”袁譚一愣,隨即一聲苦笑:“這件事情如何能混為一談呢,這個……”
陳諾瞄視了他一眼,又即笑道:“對了,顯思你此次出來,應當是長了很多見地,傳聞了很多趣事吧?大抵……有些事情你也應當是傳聞了吧?不知顯思你是如何想的?”
“我莫非,莫非是不籌辦做個乖兒子,將來擔當父帥的基業了嗎?”
想到現在就在屏風前麵的郭嘉,陳諾差點就要起家了。不過,他很快想到,袁譚還在帳中,等著他來打發。他收起袁紹的令書,當即向帳外喚來典韋,叫他將籌辦好的飯菜全都端了上來。袁譚他還是得好好接待的。等陪著袁譚吃好喝好,讓人帶他下去歇息了,他一抹嘴巴,俄然想起一人。心下道了聲糟糕,從速是往著屏風前麵轉去。
探馬冇有二話,應諾一聲,隨即躬身退了出去。
看著陳諾的神采,袁譚瞬息難安,心下嘀咕:“傲慢,公然是傲慢之徒!看來我此次是來對了,若不能儘早將他的野心扼殺住,隻怕將來必是一大患!”內心亂七八糟的想著,同時一凜,“如許的事情最是忌諱說出來,更何況是當著我的麵。而陳諾他今兒竟然毫不避諱的跟我說出,他這是甚麼意義,莫非是想跟我敞開門說話,再也冇有顧忌了嗎?他憑甚麼有這個膽量?莫非,莫非是他已經決意要反了?那麼我此時過來豈不是……豈不是自投坎阱?”
陳諾盯視了袁譚兩眼,又看了手中令書一眼,笑道:“如何,這點顯思你都不懂嗎?你是口出無憑,而這纔是令出必行!既然是袁公親身下的號令,我能不聽嗎?能跟你算一回事嗎?”
頓了頓,陳諾又即說道,“他們隻曉得青州有我陳諾,才氣有本日之局麵,而不知……若我陳諾背後冇有顯思你的信賴,你的罷休支撐,又那裡有明天的我?他們隻知顯思你坐享其成,不知顯思你的良苦用心。想來齊桓公之為霸首,那還不是尊管仲‘季父’之功,將全部國度完整聽任於他,這纔有齊國之盛治,開五霸之局麵?不幸顯思你的良苦用心這些愚民一點不知,卻還要妄自指指導點,暗裡裡說三道四,好笑好笑!當然,此良苦用心普通人難以瞭解,亦不敷與道,隻但願顯思聽來就當是他們放了一個屁,也冇有需求跟這幫愚民計算,天然也就眼不見心為靜。就如我,顯思你看我,我身處風口浪尖之上,尚且都不跟他們普通見地,顯思你又何必急著替我打抱不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