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羅聽來甚是泄氣,一拳頭握緊又落下,重重砸在木案上。噗,砸起一團灰塵。
當袁紹與公孫瓚相拒於渤海,陳諾圍田楷於昌國,趙雪出兵東平陵,徐州陶謙結合劉備進逼臧霸於開陽之際,遠在河水南岸的陳留國……
“殺他?”於夫羅緊了緊手中的拳頭,說道:“殺他隻怕冇有那麼輕易吧?如果他那麼輕易被刺,早該死千回萬回了,以是刺殺一圖非不得已,千萬不成等閒利用……可如果想要將他收攏來,隻怕又非易事。想他尚且都不甘受袁紹差遣,又豈會服從於你我?”
“嘿嘿,陳諾!”
本以難堪以獲得的東西,冇有想到如此等閒可得……人就是這麼賤,可貴的儘力著、巴望著想要爭奪,輕易獲得的反是不舒暢,疑神疑鬼,覺得是有圈套,止步於前。於夫羅一喜過後,此時的表情無外乎如此。他眼睛一眯,問道:“你剛纔說的但是當真?”
於夫羅眼睛一轉,揣摩了兩下,又即說道:“說來大帥你與我匈奴一向處於合作的乾係,我們兩家也是如一家人普通,如你們漢人所言,我們就應當是……推誠佈公。但是,這小我的存在如何我一丁點也不知?若非大帥你本日偶爾不謹慎流露一點,隻怕我是難以曉得了。看來,大帥你一向對我匈奴是有所儲存啊。”
一句話未完,於夫羅眼睛一起,問他:“你見她姿色不錯,故而將她擄了來?”
於夫羅瞥視了於毒一眼,見他神采不快,趕緊哈哈一笑,說道:“我之以是跟你提起這件事情,那還不是藉以說說麵前這事,你也不必自責。說來,家裡阿誰到嘴的肥肉冇有吃下去也就罷了,在老兄帳下,好不輕易看到一個能讓本王心動的女子,冇有想到倒是於大帥你的人,看來本王隻能是再次……再次,如你漢人的話,再次望洋興歎了。”
美,太美了!
於夫羅完整不明白了:“這……這是如何回事?”
於夫羅乾脆說道:“另有甚麼好計議的,古來有利分歧,我們就許他些好處就是了。”於夫羅笑道:“好處?有甚麼好處能讓他獨掌青州一州軍事更好的?莫非等壺刺史事成,我們也將冀州一併許給他?嗬嗬,隻怕不成吧?再說,陳諾其人連袁紹都不放在眼裡,敢明裡暗裡與他計算,如果扳倒了袁紹,又豈能與我們和好善處?到時候,隻怕是鬥倒了狐狸,引了狼來。”
是啊,當此之時,他們暗中與壺壽勾搭,暗害串連顛覆冀州,所為是詭計之舉,又焉能堂而皇之?若然因為圖一時的便利,便要行刺殺張郃之舉,也實在是莽撞。本來冀州風聲就已經嚴峻了,等張郃一死,袁紹焉能坐得住?就算他不能及時從渤海疆場趕返來,也必抽點重兵保衛黎陽、鄴城兩地。鄴城本來就堅毅,他們敢有顛覆的設法,那是欲要趁其在渤海疆場,火線兵力空虛之際,來個出其不料的。現在倒好,一旦這裡風聲緊了,鄴城有了防備,他們的暗害豈能等閒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