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在這之前,陳諾所部也已獲得了河陽縣令段煨的一些賠償,但畢竟那隻是物質上的,現在精力上的療養更加的首要。
陳諾帶著所部人馬從津渡這邊向縣城一起趕來,不過半日工夫也就趕到了。正如先前探馬所帶回的動靜那樣,這裡的縣令在俄然聽到陳諾人馬天降之際,已是嚇得不輕,從速是捲起鋪蓋,帶著家眷並金銀金飾,半夜就撤出了縣城。
當然,在去與留之間,陳諾固然不明白貳內心的真正設法,卻不難猜到,若段煨能去陝縣到差,則是必今後把握了軍權,對他來講或許比起當一個縣令要實在很多。但或許因為如許一做,是以也就有愧於張楊對他的信賴,故而又有所不敢鑒定,是以讓他去留難定。
聖旨上的內容陳諾也已經看過,不過是董卓以獻帝的名義發來的,成心汲引段煨為校尉,讓他去陝縣到任。
如許一來,張楊也就放心任用起段煨。段煨感念於張楊的厚愛,亦肯為張楊賣力,且段煨也的確有治民的才氣,故而漸漸也就獲得了張楊的信賴。這以後,趙浮之棄河陽,對於張楊那些部下來講,可謂機遇來了,也是大家摩拳擦掌,想要獲得這個位置。河陽的首要性大師當然都明白,張楊更不會不清楚。但出乎統統人的預感,這個位置,張楊卻留給了叛將段煨。當初時,很多人出於不睬解,故而多次諫於張楊,但張楊力排眾議,終究肯定以段煨為河陽縣令。是以一事,外間就有了張楊視段煨為親信一說。
在理清楚了這些以後,陳諾隻是悄悄一笑。不說他此時與袁紹的好處是共同體,一榮俱榮,且在他的打算中,河內但是個舉足輕重的棋子,而這顆旌旗又以河陽最為關頭,以是決不能落空。也幸虧有了白波軍的再次殺來,這才讓段煨終究決定將此事跟他說了出來。若非如此,想到昨晚的景象,隻怕他前腳方纔分開河陽,他後腳就要跟著去陝縣到差了。
那段煨將前後話一說完,方纔指著中間案上放著的聖旨,拱手向陳諾說道:“將軍要下官說的,下官也已經前後據實說來,將軍現在可否替下官拿個主張?”
當然,河陽城的事情臨時有了個告終,而目下,陳諾已帶著所部人馬,正兵臨平陰城下。他所麵對的,恰是如修縣故事,百姓以三老為代表出城相迎,延請陳諾等入城接辦其城防務。
要提及來,陳諾之入平陰,如當初之入修縣何其之類似。隻是他入據修縣,不過是為情勢所逼,不得已而為之,今次之臨平陰,則是不測之收成。以陳諾本來的籌算,半路渡河,恰是為了諱飾人耳目,以製止不需求的費事。他渡河而來,是籌辦半夜攻擊平陰,軍隊稍稍獲得補給,然後天明以後撤出。隻是,現在看來,因為一場俄然的遭受戰,這件事情彷彿一下子變得看似順利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