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縣寺大廳上‘醉’後,陳諾就被典韋攙扶著送到了這裡安息。這處所原是縣令一家子的住院,隻是縣令這倉促一走,除了帶走了些貴重物品,其他嫁妝被褥等物倒是涓滴未動,房間裡也清算得一塵不染,倒不像是仆人已出逃的模樣。主寢室陳諾是不想出來,也就姑息著在這客房臨時歇下。
他這一歇,除了留下一些親兵保護,其他都讓典韋帶去替他措置‘分贓’的事情。這些事情他不好本身出麵,隻好讓典韋代庖。當然,這分贓二字並不好聽,畢竟府庫內的這批糧草大抵都是此地縣令平時貪墨所得,本不是潔淨東西。隻是因為縣令這一走不及囊括,現在他入主了此城,這些糧草理所當然也就歸了他。所謂見者有份吧,既然這些糧草都是縣令平時搜刮所得,現在用它來順手做小我情,取之於民還之於民又有甚麼不成以呢?再說,在他與百姓說話中,得知此地本年很能夠將會呈現饑荒,他這也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而接下來,既然到了宛洛首站平陰,那麼也該開端詳細打算此地的佈局了。要提及來,河內之行之以是能順利完成佈局,那是因為張楊尚未跟袁紹翻臉,而他又成心要藉助陳諾的兵力來對於白波賊,也正因為有所求,故而不免反過來為其操縱。但是,宛洛之地卻不一樣了。此地雖經烽火頻繁培植,已至西涼賊等不肯在此地駐軍,表麵看起來也落空了呼應的操縱代價。但實在不然,這個不能引發西涼人感興趣的處所,卻恰好是他陳諾三千人馬可貴的安身之地。
平陰縣寺後院配房,典韋行動倉促,從外趕來,順手掩上了房門。房間內一片暗淡,陳諾正躺在榻上,雙手枕著頭,彷彿在想著一些事情。典韋出去,俄然看到陳諾這副神情,也不敢當即打攪,隻是今後稍稍退了退。
親兵將聽到的話全數奉告了陳諾,陳諾是笑而不語,對於這件暗害實在他早在入城前就已經內心有底的,不過是隻差藉著‘酒醉’證明一番罷了。但這件事情典韋是自始至終含混的,此時聽來,不由得虎目一撐,就要痛罵,勸陳諾從速分開。陳諾笑了笑,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典君切勿急著發怒,再者說他們話裡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他們在縣令返來之前是不會脫手的。再說,這府本地點也不過二三十人,有白日典君你露了一手,他們是不敢亂來的。”
“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辦?”典韋支吾一聲,看到主公陳諾如此平靜,貳內心的嚴峻也就稍稍寬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