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如何睡到這裡來的?”景仁帝皺眉問道。
景仁帝微微發楞,心中卻又升起一種本該如此的感受。昨夜他固然很氣憤,但心中倒是安靜的。氣憤的是嚴旭膽小妄為,安靜的倒是明白在宮中是不成能產生甚麼事情的。
當然,清楚本身無礙是一回事,氣憤是彆的一回事,這兩種情感是互不遲誤的。何況做了一整晚的夢,景仁帝醒來後一時腦筋不清楚,將身邊人當作嚴旭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說了甚麼嗎?”景仁帝問道。
蘇懷靈的神采並不好,在鎮撫司受過一段時候教誨後,她彷彿懂了很多事,見到景仁帝也冇再試圖撲疇昔抱大腿,而是規端方矩地跪下,不敢再直視天顏。
景仁帝心中對嚴旭恨極,但同時還保持著一絲沉著。他對昨夜嚴旭說的話抱有一絲思疑,有些事情需求好好問問嚴旭。
景仁帝看著那件紅色的裡衣,恰是疇昔幾個月他每次和皇後同床共枕時穿的模樣,他是真不明白,這麼較著,本身為何冇有看出皇後是男人。
皇後的視野本來落在嚴旭身上,聽了這個兩個題目後,驀地看向景仁帝。隻見小天子端坐在椅子上,麵無神采,看不出喜怒。
不過該試的科罰還是要試的,景仁帝揮手刻毒道:“不必在乎朕,動刑。”
身為階下囚的嚴旭再也冇有之前禁軍統領那嚴肅的模樣,為了驅逐景仁帝的到來,錦衣衛還特地將他打理了一下,讓他看起來顯得整齊一些,除了被皇後斬斷的那隻手外,看不出甚麼特彆的傷痕。
“蓮公公發覺到嚴旭有些不當,便叫了侍衛來。臣妾聽到風聲就敢了過來,一不謹慎斬了嚴旭那廝的臟手。陛下甜睡不醒,太醫診治後說陛下隻是中了迷香,睡夠了就好,臣妾擔憂陛下半夜被夢魘到,便留下來照顧陛下了。”皇後的態度和之前一樣,毫無竄改,還是是對景仁帝非常體貼。
一貫沉著的皇後尚且如此,嚴旭天然更是震驚。他的驚奇毫不粉飾,臉上寫滿了恐怕奧妙透露的驚駭,對於景仁帝來講,這就夠了。
皇後穿上衣服後,像以往一樣體貼腸望著景仁帝,有點心疼地說:“陛下昨夜想必又冇有睡好,眼下都是青玄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