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慧娘整小我都蔫蔫的:“原是我不好, 偷拿了她的錢, 被罰了還當著她的麵拿她撒火,她忍不住脫手也是情有可原。昨兒早晨娘已經經驗過我了,今後我也再不敢說她了。”
“嗯。”陳阿奶應了一聲,冇說話。
“這蕭家,本也是商戶人家。可惜,年前在江南做買賣,賠光了大半的產業不說,還獲咎了一名江南大官兒。走投無路之下,隻好舉家回太原族地。誰想途中有仆人生了不軌之心,殺了蕭家一家長幼,捲了財帛跑路。”孫裡正說到此處,停頓了一會兒,少頃又對著蕭繹道,“蕭公子也是得天之幸,才保住了一條命。”
蕭繹頓時不悅。隻是這會兒不是給阿年出氣的時候,蕭繹看著孫裡正,壓著內心的歡樂,矜持地問道:“但是我家裡人尋來了?”
慧娘趕快道:“就是她,就是她。阿奶,她記恨我拿了她的錢,砸了她的鎖,趁你們都不在的時候差點要掐死我。”
“莫怕,莫怕,她再不敢的。”陳阿奶護著慧娘,卻瞪著阿年,“叫你跪下,耳聾了不是。”
“不是我!”阿年哽咽。
慧娘先是憋著不說,等陳阿奶拉下臉的時候,才憋著眼淚,要哭不哭地提及了原委。掐頭去尾, 委委曲屈地說了一遍。
“如何能夠!”
“你這個做孃的來了,也就用不著我了。阿年和慧娘都在這兒,該如何著,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蕭繹俄然有股不詳的預感。
陳有財看了王氏一眼,俄然感覺又好笑又糟心。他身邊的孫裡正卻滿心遺憾,見到蕭繹過來,也不似疇前歡樂。
陳阿奶聽得肝火更甚, 直接拉著慧娘去來了二房。
陳有財和孫裡正坐下後,看了屋子裡一眼,卻冇發明想看到的人:“家裡那位公子哥呢?”
陳阿奶看著阿年那眼睛,感覺糟心極了,轉過甚拉著孫女:“慧娘啊,你說她掐你,身邊有冇有旁人看到啊。”
慧娘都快氣瘋了:“阿奶,你不要被她騙了,她就會裝不幸。”
阿年侷促地站在一邊,嚴峻地絞動手:“不是我,做的。”
看到陳阿奶肝火沖沖地領著慧娘過來, 阿年有刹時的板滯。她……她比來都很聽話, 冇有惹阿爺活力, 更不敢惹阿奶了。阿年乖乖地站起來,等著下文。
爹的家人,就是她的,阿年不想走。錢給他們,是不是就能留下了?阿年曉得三嬸實在是不肯意給她錢的。
王氏看到蕭繹過來,還笑著道:“外頭還冷著,公子老是往外頭跑做甚麼,彆凍著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