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太太年近四十模樣,見到昀哥兒有些失神,半響啞著聲道:“我想起我那孫兒呢,之前他跟著我媳婦回孃家看他姥爺,誰曉得就兵戈了,我們那兒打得凶,他們不返來也好。我那兩個兒子都在兵戈,我此次就是去投奔我媳婦的,也正都雅看孫兒。走的時候啊就跟你們哥兒這麼大,現在也不曉得還記不記得我這個祖母。”
兩家一道行了數日,正要分道揚鑣,哪知遇見了山賊,女眷們的馬車被護在了最中間,外頭嘶喊聲兵器聲一片,臻璿乃至想到了那年她和臻琪被困在小院裡的時候,手腳冰冷的她緊緊抱著兩個孩子,一動不動。
按理說,他們是不會向帶了這麼多保護和鏢師的蕭家、裴家脫手的,隻是這段路走得人實在太少,他們有一頓冇一頓的,隻能博一把。
大年月朔,如許的動靜真的是一個好兆頭。
臻璿見到了表嫂和外甥女,卻不見季鬱均身影,一問之下才曉得,他早就分開了紹州,幫著夏頤卿收武備收糧草,就跟疇前他們季家幫著收棉花一樣。
顛末紹州時,臻璿去給季老爺報了安然,季老爺和金氏抱著臻璿和兩個孩子又是哭又是笑。
等入了正屋,瞧見了端坐著了鄭老太太,再看一眼坐在一旁的大老爺和鄭氏,臻璿纔有了回到家裡的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