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天一院,夏頤卿在書房裡看帳,臻璿陪著兩個孩子玩鬨了會兒,依著時候讓奶孃帶他們歸去歇息。
現在安寧比剛纔的摔砸更讓人不知所措,臻璿端坐著,一顆心都懸著,玉砌一向在悄悄察看。
過了一刻鐘,二老太爺先走了,何老太太被二老爺和六老爺扶著出了聽風苑,夏黎卿和夏蘇卿與夏頤卿低聲說了幾句,這纔跟著走了。
苗氏連連稱是,等二房的人一走,她低聲與袁氏咬耳朵:“真是辦喪事?毓卿也好,恪卿也好,二伯母能高歡暢興的?”
那小丫環笑容渾厚。道:“老太爺是去聽風苑了。”
大老爺麵上還是烏青,鄭氏低聲勸著,夏頤卿坐在一旁,臉上看不出喜怒。
夏頤卿緩緩抬眸看了她一眼,也不瞞她,道:“四叔祖父氣得不輕。二房是嫡出,他四房也是嫡出,他不想被拖下水。”
四房那邊辦喪事,又跟著春意漸濃,大家麵上都多了些笑容。
四老太爺留得久了些,等和緩了脾氣,背手分開了。
臻璿更加不解了,這些人湊一塊是個甚麼意義?
玉砌神采難堪,眨了眨眼睛,道:“裡頭談的可不是功德體,哪個敢聽啊,全躲屋裡了。裡頭大老爺和大太太陪著老太太說話。厥後二老太太來了,方纔四老太爺也來了。”
瞧見臻璿也在,廖媽媽有些驚奇,悄聲與臻璿道:“奶奶,再坐會兒,二老太太她……”
挽墨在屋裡放心備嫁,執棋和臻璿籌議了一番,提了步月和洙香進屋裡服侍,至於空下來的二等位置,冇有急著補人。
“委曲奶奶先在這兒坐會兒。”玉砌請了臻璿坐下,正要倒茶,拎了茶壺起來才認識到是空的,配房常日裡冇有人,那裡會添水。她無法地放下,衝臻璿笑了笑。
這個口氣和態度,臻璿辯白得出,是衝著何老太太去的,約莫是二老太爺並不曉得這事,亦或是他曉得但並不附和何老太太直接來和鄭老太太談。
路途辛苦,多籌辦些東西帶上纔好。
玉砌悄悄探頭去看。奉告臻璿道:“二老太爺來了,一臉的沉鬱。”
等二老太爺進屋,冇過量久,正屋裡的聲響一下子大了起來。
鄭老太太壓根不肯意提剛纔的事情,問了臻璿四房裡夏沐卿婚事的停頓,又與鄭氏說了些府中嚕囌事,等夏景卿返來,便讓上麪人布桌備菜。
快速笑了,臻璿衝夏頤卿點頭:“好。”
玉砌來請了臻璿出來,躲在屋裡的丫環婆子一個個探頭出來,端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