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一看臻璿也跪下了,急著道:“頤卿,從速扶你媳婦起來,雙身子的人了。如何能動不動就跪下。”
冇有人敢再坐著,除了暈疇昔的何老太太和站在中間的何蜜斯。統統人都噗通跪倒在地上,求著老祖宗息怒。
這事的啟事全在何老太太本身身上,她怪不得旁人,又攔不住何蜜斯。正不曉得如何是好的時候,就聽“哐當”一聲,一個青花茶盞摔在了屋子中心,碎了。
周姨娘趕快疇昔安撫,附耳與夏毓卿道:“有老祖宗清算她,蜜斯不要急。”
“你罵我做甚麼?”何蜜斯瞪眼叉腰對夏毓卿道,“不過是個妾生的,輪獲得你說話嗎?”
何老太太下決計要把何蜜斯送走,省了她們一番口舌,楊氏內心一百個樂意,臉上不敢露一點情感,隻是一本端莊隧道:“明日一早就送走,祖母意下如何?”
夏毓卿深吸了幾口氣,等回了屏翠園她再和何蜜斯算賬,這會兒就算了……
“實在,我一個做孫媳婦的也不該胡亂多嘴,隻是這位表蜜斯,並非……”楊氏欲言又止。
何蜜斯行事全不按常理出牌,如果這一起歸去,又有甚麼變故……
查大夫請了脈,開了藥,何老太太屋裡冇有散去的藥味一下子又濃烈了起來。楊氏出來的時候,劉嬤嬤正苦著臉守在床邊。
楊氏歎了口氣,道:“我還要去長生居裡,一會如果祖母醒了,嬤嬤幫著勸幾句吧,為了表蜜斯氣壞了身子,實在是……”
何老太太握住楊氏的手,聲音沙啞,道:“黎卿媳婦,我本來與你說過,讓你給蘇卿挑個媳婦,你可有合適的人選了冇有?”
楊氏回到戲台邊的時候,《麻姑祝壽》方纔唱完,老祖宗賜了賞銀,其彆人也冇有落下。
常姨娘不覺得然:“不過就是《麻姑祝壽》,還能唱甚麼呀。”
夏頤卿起家去扶臻璿,臻璿就著他的手起來,走到老祖宗身邊,低聲道:“老祖宗,壽麪是必然要吃的,我來的時候聽院子裡的小丫環們說,放了很多桂花糖。香著呢。”
《麻姑祝壽》是必點的,唱了小半出,楊氏就先回了一趟屏翠園。
思及此處,臻璿壓著聲與楊氏出主張道:“尋兩個女鏢師押車吧,我實在是怕了她了。”
送何老太太返來的是長生居裡的人,劉嬤嬤不消問,約莫也能猜到是為了何事,等見了楊氏,聽她說了顛末,劉嬤嬤氣得渾身抖成了刷子。
她本來覺得何蜜斯就是個傻的,剛到夏家就去天一院裡鬨了個冇臉,又不知好歹獲咎桂嬤嬤,明天愈發異想天開,說出來的話的確是要笑死長房的人了,誰知剛纔那些還不算,這會兒再看,底子就是個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