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琳定睛一看,咦了一聲:“那不是六叔母身邊的李嬤嬤嗎?”
三老太爺哼了一聲,冇好氣隧道:“他們賈家那是讀書的處所嗎?明日裡就送去書院和幾個兄弟一塊念。再不長進,叫老六狠狠給我打。由老六來打,一條條念族規,那老太婆還能護著不成?另有,叫臻後搬去外院住,老六媳婦你再看看他身邊那些服侍的人,如果不可就全數換掉,定要盯得緊緊的。”
坐了三刻鐘,慶福堂裡的環境一點點傳了返來。
趙氏跟在周氏背麵下了樓梯,膝蓋發酸走路不易,她咬了牙扶著扶部下來了,又與周氏再三道了謝,先行歸去服侍賈老太太了。
趙氏等的便是這句話。趕快道:“公爹,我聽幾個丫環們說了,那柳家二太太實在是來給臻徐說親的,人家柳家看中了臻徐,要叫他做姑爺。那柳九娘我也瞧過了,模樣操行,冇得挑了。可婆婆彷彿是不肯意,這事冇提起來過也就罷了。提過了,因為這個啟事冇成,那不是獲咎了姻親嗎?臻徐還在延嶺呢,失了柳家這個助力,宦途都要受影響的。”
臻璿聽臻琳講完,自是替臻徐歡暢的。想到賈老太太的性子,這一回不但僅是臻徐的婚事能定下來,臻後若能離了這一名祖母,受些波折,即便不能在學問上有大長進,磨一磨脾氣也是好的。
ps:
這番話說到了三老太爺的內內心去了,他捋了捋鬍子,如果兩個孫兒都能中榜,那是多麼大的光榮呀!
流蘭與流竹會在三老太爺跟前提及臻後的教養,定然是收了信的,那一日臻璿出的主張,臻琳轉告了段氏,段氏又與周氏籌議,布出來了這麼一個局。
旁的話,柳二太太不好說,隻能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三老太爺也不說要親身見過柳家人,當下就拍了板,叫流蘭備了紙墨,刷刷幾筆寫了臻徐的生辰八字,交到周氏手裡:“柳家家風我信得過,至於柳九娘,你既然說好,我這個老頭子也無需再看。今後,臻徐的婚事你彆去管那老太婆說甚麼,與大嫂一塊定了。要另有定不下來的,就來跟我說,我來拿主張。我的孫兒娶媳婦,還要事事依了她的心相不成?老六媳婦,你儘管請好官媒,等柳家二媳婦歸去以後,就叫官媒送臻徐的庚帖去延嶺。”
周氏接了八字,點頭道:“三叔父放心,這事侄媳婦必然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