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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太太哼笑了一聲：“黎卿媳婦種的花再好，我也不收，免得她祖母感覺我又占了她們二房便宜，難堪一班小輩。”
大姑太太雅辭是何老太太的嫡長女，挽琴探聽過一些舊事，在夏家老仆的影象裡，這位夏雅辭並不受老祖宗愛好。
“是呀，得了老祖宗調派，去了一趟屏翠園。大奶奶養的菊花開得恰好，叫奴婢搬了一些給老祖宗瞧瞧，說是明日裡再送一些去聽風苑呢。”
何老太太本來有事要與老祖宗相商，巴不得長房的人早些走，省的誤了她的事。見鄭老太太走了，她隻打發了陳氏、楊氏歸去，叫張氏陪著她再多等一會。
臻璿模糊聞聲外頭湘翮的聲音，細細揣摩了她說的那一番話，也能明白她的企圖。
屏翠園是何老太太的院子，早上老祖宗已是氣得趕了人，這會兒莫不是消了氣叫湘翮疇昔說一說本身的意義？
扳談之間已經到了正屋門口，湘翮先一步出來回話，鄭老太太頓了腳步，悄悄與臻璿道：“千萬莫提。”
老祖宗氣過罵過，可夏雅辭身背“無子”罪行，若鬨起來，萬一走到休妻這一步，豈不是更加糟糕了？
隻是，何老太太到底提了甚麼事，能叫老祖宗一起把賬冊翻到了夏雅辭那邊？
臻璿心領神會，鄭老太太定是想從湘翮身上探聽幾句，礙於身份不好開口，臻璿衝湘翮一笑，低聲問道：“女人這是剛從外頭返來？”
臻璿忙應了。
“可尋到些甚麼？”鄭老太太口氣如常。
剛下車便遇見了湘翮。
臻璿聽了這話不自禁皺了皺眉。
正屋裡頭迎出來一個身材纖瘦的丫環，她的麵貌比起湘翮和采翮，也是差了一等，臉頰乃至有些內陷，與老祖宗喜好的有福相的圓臉相距甚遠，臻璿認得她是接了采翮一等的位子的怡翮。
鄭老太太點了點頭，緩了步子。
鄭老太太在說著養神的方劑。
湘翮正說到楊氏養的菊花，老祖宗的指尖有一下冇一下地敲著，半響才道：“就放在院子裡吧，等我舒坦些再去看。”湘翮便出去批示丫環們擺放。
臻璿深呼吸一口，也跟了出來。
現在提及，亦有目標。
東次間裡頭關了窗下了簾子，顯得有些暗淡，老祖宗閉著眼靠坐在羅漢床上，怡翮跪在一旁，手中拿著美人捶替老祖宗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