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省的。”執棋答道。
“二爺，要不要去書房睡？”臻璿開口扣問，見夏頤卿迷惑地看向她，解釋道，“小日子時，說是要分床睡……”
熱水很快送進了淨室，臻璿梳洗一番再出來時，夏頤卿也淨了手，靠著引枕看書，幸虧被褥上冇有染紅，倒也不消再換。
臻璿笑了，又把話題轉回了年禮上。
這般嬌俏，惹民氣神。
雖說內心有些不安，怕長輩們講究這些，會見怪他們，可這一刻，臻璿情不自禁地彎了雙眸，心機甜膩地往夏頤卿這邊靠了靠。接下來的兩天，鄭老太太也好，鄭氏也好，誰也冇來講端方，臻璿也不自尋煩惱了。
月信不潔，當時候不該同床而眠，普通是請姑爺去妾室屋裡或是安排通房，在臻璿這兒，杜越娘這個妾是服侍不了人的，又不安排通房，就應請姑爺到書房歇息。
“哥哥和嫂嫂用心備了年禮，我也不能躲懶了，要細心想想送些甚麼。”
見臻璿承認，夏湖卿掩嘴嘻嘻笑了：“伉儷同心，這份大禮祖母定是歡樂不已了。”
“等一會。”
幾個大丫環跟在一旁，就怕小丫環們一個不謹慎磕破了東西。
夜裡當是笑話說與夏頤卿聽，夏頤卿眼底亦有笑意，伸手把正在拖鞋的臻璿抱到懷裡，道：“老祖宗喜好的，有一樣你倒是送得出去。”
夏湖卿笑意更濃，神情中帶了幾分戀慕，臻璿看著她的笑容，一時有些失神，她仿如果看到了當年的本身。
說是要煎藥，以采翮的身份和性子，大略也是她在一旁瞧著，由幾個小丫環脫手了。
杜越娘那邊的事，並非是冇有人做的，平常送衣物去浣衣處時都是由三等的芸茵跑一趟，這在執棋執畫這些大丫環看來，是極其平常的事。杜越娘雖是老祖宗的心尖尖可在長房卻並不受寵，這類跑腿的活計又冇有油水也不麵子，二等丫環天然是要推給三等的。
昔日裡推委，到底是個如何樣的推委法，不消去問執棋也明白了。
冇有對比時，常常會忽視一些東西，執棋就是如此。
夏頤卿靠著她勻氣，臻璿不敢亂動，等身邊人氣味平複以後，才摸索著開口：“二爺，我叫人打水出去吧？”
杜越娘畢竟是妾，是半個主子，紫媛和常嬤嬤在天一院裡比不上執棋執畫，也應當比幾個二等三等的小丫環要好些，可現在倒是掉了個頭。紫媛和常嬤嬤叫她們做事，怕也要受很多氣。
臻璿見她托著下巴思慮，笑著道：“你也要幫我想想呢，我正愁要給老祖宗、母親籌辦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