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崢看著遞到麵前的那杯酒,又看了看一臉淡淡笑意的鐘明峨,半晌,他一言不發地接過了那杯酒,然後一飲而儘。

“另有……甚麼?”淩世安囁嚅著,他實在不曉得鐘明崢這是在問些甚麼。

“是,部屬服從!”淩世安忙得躬身道。

“這個……部屬並不清楚。”淩世安小聲道,心下非常納罕,鐘明崢一貫甚是心疼鐘明嶸這個幼弟,自從皇貴妃薨以後,他就更心疼了,但是聽著鐘明崢的語氣,倒是……冇有一點兒心疼的意義,如何聽著都感覺鐘明崢對鐘明嶸有敵意似的。

鐘明峨也一飲而儘,然後將酒杯放到了桌上,抱拳對鐘明崢道:“告彆!”

“四皇子他……他邇來多去禦書房伴駕,”淩世安一怔,不曉得鐘明崢如何就俄然問起了鐘明嶸起來了,想了想又道,“彷彿是自太後崩以後,萬歲爺表情就一向鬱鬱寡歡,也不如何愛去後宮了,倒是很喜好和四皇子對弈敘話,現在除了慧妃娘娘,也就是四皇子去禦書房去得勤了。”

“哈哈哈!朕還能如何讓你,都允你悔棋三次了!偏生還是個不滿足的!”鐘之衡哈哈大笑,一邊把棋子丟在了棋罐子裡,一邊伸手捏了捏鐘明嶸白淨鼻頭,“你這個貪得無厭的小東西。”

“你這小東西,”鐘之衡舒暢地歎了一口,一邊拍了拍鐘明嶸的手,一邊含笑道,“就隻一味兒地納福,都不想著為父皇分憂啊?父皇都一把年紀了。”

“父皇正值丁壯呢!再過上十年還是一樣龍精虎猛,才用不著兒臣分憂呢,兒臣就盼著父皇能千萬歲,然後兒臣隻要一味兒躲在父皇身後納福就是了,嘿嘿,”鐘明嶸捏的更努力兒了,一邊又道,“再說了,另有皇兄們為父皇分憂呢,才輪不上兒臣。”

是夜。

禦書房。

“四皇子平素暗裡都和哪些人見麵?都議論些甚麼?四皇子和趙氏一門走動得頻繁嗎?父皇又都和四皇子敘的甚麼話?”鐘明崢冷聲道,“這些你都曉得嗎?”

“四皇子比來都在忙些甚麼?”鐘明崢看著緩緩朝山下走的鐘明峨,一邊緩聲問。

……

“另有呢?”鐘明崢又道,神采比剛纔更丟臉了。

“那就去搞清楚!”鐘明崢驀地轉頭,冷冷地對上了淩世安,“他每天幾時起、見甚麼人、說甚麼話都給我搞清楚,一個字兒都不準落下,要不然我摘你的腦袋,聽清楚了嗎?”

“殿下,您的神采不太好,”淩世安走過來,瞧著鐘明崢的麵色陰沉的短長,有些擔憂隧道,“是不是感覺那裡不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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