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鐘明巍朝小桌邊挪了挪,一邊伸手去解那繩結,的確係的太緊了,但是鐘明巍卻三下兩下就給解開了,鐘明巍的嘴唇忍不住向上翹了翹。
“先生不消跟我客氣,”陳清玄微微勾了勾唇,一邊去了外堂淨手,然後又進了臥房,一邊從本身的行囊裡取出了幾本書放在鐘明巍的麵前,一邊扣問道,“先生可喜好這幾本書嗎?”
“腳上的好好了很多,”鐘明巍道,目光落在食盒內裡的阿誰花花綠綠的褥子上,“應當不要纏紗布了。”
“不礙事兒。”鐘明巍看著從腳麵直到小腿上坑坑窪窪的傷口,不大在乎,他的手在紅腫的膝蓋上悄悄地揉了揉,膝蓋處頓生出來股股痠疼,他皺了皺眉,內心說不出的煩躁。
“先生,今後您可彆亂碰那邊啊,”陳清玄忙得跟鐘明巍道,一瞥眼瞧見膝蓋上不大不小的一處傷疤,上頭結著淡黃色的一層傷疤,頓時就擰住了眉,看向鐘明巍道,“您前幾天是不是本身放濃來著了?”
涼絲絲的膏藥塗抹在膝蓋上,鐘明巍隻感覺舒暢極了,接連幾天難以忍耐的高熱痛癢,這時候都消逝殆儘了,他從陳清玄的手裡接過了那一小瓶子的清冷膏,一邊對陳清玄點點頭:“多謝。”
鐘明巍笑笑冇說話,翻開了食盒,把裡頭還冒著熱氣的飯菜端了出來,埋頭就吃了起來。
“真是好了很多,”用飯了飯,陳清玄給鐘明巍換藥,對著長出新肉來的傷口,陳清玄非常對勁,一邊朝上頭擦藥膏,一邊跟鐘明巍道,“就是傷口太深了,今後怕是會留下挺大個傷口來。”
“咦,先生您是如何解開的?”陳清玄都冇看清楚,隻瞧著鐘明巍的手高低動了動,那麼緊的繩結就解開了,陳清玄感覺奇怪極了。
“是了,明天給您換藥的時候,就瞧著好了很多,”陳清玄低著頭一向在解上頭的繩索,但是他都解了這麼大半天了,卻兀自解不開,陳清玄一邊感慨這丫頭如何係得這麼緊,一邊開口扣問鐘明巍,“先生,您家剪刀放哪兒了?”
鐘明巍的目光在這幾本書上逡巡著,最後定格在了那本微微泛黃的《古今通史》上,一邊伸手取過那本書。
鐘明巍為甚麼那麼輕易就解開繩結的呢?因為阿醜老是這麼繫繩索,疇前他剛下地學步的時候,阿醜太瘦扶不住他,又怕他摔著,以是就一向用繩索綁著兩人,就打著如許的繩結,開端的時候,他也不會解,但是看很多了,也就會了,厥後再繫繩索的時候,他也老是風俗性地打如許的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