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鐘明峨不住地眨巴著眼睛,也不知是太恥辱還是太震驚,他看著不住叩首的廖崇武,內心訥訥地疼,乾澀的嘴唇哆顫抖嗦了半天,到底還是悄悄地開了口,“我……我又冇有怪你……”
“嘶嘶……”他不住地倒吸著冷氣兒,一邊小聲地哼著,“疼……”
“還不是你害的?”阿醜仰著頭,一雙淚眼瞪著他,但是瞪著瞪著就瞪不下去,阿醜驀地環住了男人的脖子,伏在他的胸前,小獸回到母親懷裡似的不住嚎啕著,“鐘明巍,向來都冇有人對我這麼好過,隻要你,隻要你……”
嘉盛三十三年正月初二
……
丫頭,向來也冇有人對我這麼好過,隻要你,我真的隻要你。
廖崇武有些難堪地吸了吸鼻子,一邊湊到鐘明峨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甚麼。
“你說呢?”鐘明峨剜了他一眼,甫一對上了廖崇武的眼,臉頓時就紅到了脖子根兒,一邊就要翻身朝裡,但是又驀地擰住了眉頭,“……嘶!”
廖崇武聽著那唇紅齒白裡吐出的一個個字兒,一顆心都要化了,他俯下身,湊疇昔,悄悄親吻鐘明峨的臉頰,一邊悄悄道:“你彆擔憂,我曉得哪兒有。”
“我怪你做甚麼?”鐘明峨不安閒隧道,一邊伸手握住了廖崇武扒著床沿兒的手,一邊緩聲道,“我盼著這一天,都盼了多少年了,旁人不曉得,莫非你還不曉得嗎?”
廖崇武的眼神一黯,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跪在了床前,一邊叩首一邊沉聲道:“部屬僭越了,請殿下懲罰!”
京師。
鐘明巍死死地抱著她,下巴頂著她的發旋,由著她這麼嚎啕著,也由著本身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殿下,您曲解了!”廖崇武一怔,隨即才明白過來,頓時冤枉地都要吐血了,他忙得解釋道,“我向來冇有去過那起子處所,更加冇有幫襯過那起子小倌兒伶人了,我成日都跟著您,一步都不離的,又哪兒有工夫去那些地兒了?”
“那你如何曉得這些的?”鐘明峨兀自冷聲道,頓了頓,一邊又垂著眼睛,小聲道,“並且昨晚,你彷彿……彷彿很諳練……”
鐘明峨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近傍晚了,他眼睛還冇展開,眉頭就已經擰在了一起。
“彆動!”廖崇武忙得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坐到了床上,一邊撫著鐘明峨的臉,疼惜著道,“我給你買藥去。”
廖崇武內心又是歡暢又是心傷,他反手握住了鐘明峨的手,一邊輕聲道:“剛纔說疼,疼得短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