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個始亂終棄的酸秀才!的確也太不要臉了!”阿醜咬牙切齒著,忿忿然道,“當初的時候,明顯是他先挑逗人家鶯鶯女人的,甚麼山盟海誓甚麼地老天荒,口口聲聲可都是他說的,那一張嘴巴比蜜都甜,哄得了人家鶯鶯女人的一顆芳心,但是那又如何呢?當初情深意切的人是他,最後始亂終棄的還是他!真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呸!”
半個時候後。
“啊啊啊啊!世上如何會有陳世美這麼不要臉的人啊!”阿醜頂著一頭披垂的亂髮,氣得乾瞪眼,鼓著個腮幫子,活像一隻氣鼓鼓的小青蛙似的,“人家秦香蓮是如何對他的?這一輩子為了他的確是嘔心瀝血!為他奉養雙親為他生兒育女!女兒家這輩子最好的韶華光陰都撲在了他身上,但是他又是如何對人家的?!不過是多讀了兩本書,心機就大了!進了一趟京師中了個狀元,他就從人變成鬼了!不要爹孃了,不要後代了,也不要人家秦香蓮了!竟然還關鍵人道命!如何會有這麼壞的人啊!的確是禽.獸不如!比阿誰張生更加禽.獸!禽.獸!”
“那厥後呢?”阿醜枕在鐘明巍的大腿上,一頭長髮披垂下來,由著鐘明巍一下一下地給她梳著,“厥後呢?那張生可返來了嗎?”
“好,那就再講一個,”鐘明巍看著被酸秀才華得麵紅目赤的小丫頭,忍不住勾了勾唇,一邊柔聲道,“再給你將一個《秦香蓮》。”
“冇有,厥後張生變了心,捨棄了鶯鶯女人,”鐘明巍一邊悄悄地給阿醜梳頭髮,一邊持續講著《鶯鶯傳》,“一年多後,鶯鶯另嫁,張生也另娶了,本來故事到這裡也就應當結束了,但是厥後有一次,那張生路過鶯鶯女人的家門,竟然要求以外兄身份相見,被鶯鶯女人給決然回絕了,張生這才訕訕地分開,今後兩人再無牽涉交集。”
“是是是,這起子酸秀才最是狼心狗肺了,自發得多讀了兩本書就了不得了,滿嘴的仁義品德,實則滿肚子的男娼女盜,可愛至極,”鐘明巍忙得幫著阿醜說嘴,一道把毛頭指向了酸秀才,“那鶯鶯女人也是太便宜他了,按我說啊,就該找人打斷他的腿廢了他的手,看他今後還能不能寫那起子利誘人的酸詩文來。”
“停停停!”鐘明巍的確是無語了,忙得截斷了阿醜的話,當下忙得轉移話題道,“我給你講幾個你冇聽過的故事,必定好聽。”
“我們說點口味平淡的故事,彆那麼血腥好不好?”鐘明巍滿肚子的感喟,麵對著阿醜那雙求知慾極強的烏溜溜的眼,他頭一次生出了年紀真是大了的感慨,都道是三年一代溝,他和這丫頭的代溝之間的確是鴻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