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龐伯伯……”何思文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龐毅較著凸起的小腹,然後猶躊躇豫隧道,“你現在可比大孔伯伯胖了很多,招數還能矯捷的了嗎?”
“不是,我是在想彆的題目……”何思文搖點頭,一邊非常難堪地蹙著眉道,“龐伯伯,你說大孔伯伯工夫那麼短長,又是我們大周的禦林軍統領,但是他如何就打不過連武功都不會的陳伯伯呢?我親眼瞧見過,陳伯伯拿個雞毛撣子就能把大孔伯伯打得捧首鼠竄,”何思文看著龐毅刹時生硬下來的一張臉,隻道是龐毅不信,忙得用手比劃著持續道,“真的,那天大孔伯伯彷彿是在外頭喝多了酒,返來對著陳伯伯說胡話來著,陳伯伯先是忍著冇發作,照顧了大孔伯伯歇息,但是第二天一早,大孔伯伯一醒,陳伯伯就翻臉了!順手從膽瓶裡取出來這麼長的雞毛撣子,追著大孔伯伯就打!大孔伯伯被打得可慘了!滿院子地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對不起,嘖嘖嘖,真的特彆慘,比我乳母打瑞兒還慘。”
“龐伯伯,你如何一向不說話?”何思文說了半天話,口渴的短長,取了水囊“咕嘟嘟”地喝了一氣的水,喝完以後,就瞧著龐毅還那麼僵著個臉不說話,彷彿有點兒難堪,何思文一邊放下了水囊,一邊抹了抹嘴,然後又道,“龐伯伯,你曉得大孔伯伯為甚麼打不過陳伯伯嗎?我前次去問我寄父來著,但是寄父一向瞪我,也冇跟說到底是個甚麼啟事。”
“如何?又想起來甚麼新招數了?”龐毅看著他這麼一副精力百倍的小模樣,越看越是喜好,忍不住伸手在何思文的臉上捏了一把,一邊道,“還是你大孔伯伯教你的?”
“你聽他胡咧咧!”龐毅頓時就勃然大怒起來了,猛地一拍大腿,“老子當年在南疆真刀真槍乾蠻子的時候,他還在東北玩泥巴呢!如果比起堆雪人兒、打雪仗老子能夠遜他半籌,但是要論起拳腳工夫來,老子十招以內就確保能讓他跪地叫大哥!”
龐毅這幾年日子過得甚是舒暢,前年小安氏又給他添了一名令媛,家有賢妻又有一雙聰明後代承歡膝下,真真是羨煞旁人,再說宦途,那也叫一個開闊,客歲,兵部老尚書舊疾複發,告老回籍,龐毅這個兵部侍郎就此代替了兵部尚書一職,他本就是鐘明巍的左膀右臂,現在更是身份顯赫,這才坐上了尚書之職便就能夠代天子巡狩,其在朝中的職位可見一斑,家庭宦途皆是順風順水,龐毅不免就心寬體胖了起來,這兩年的肚子也就鼓起來了,隻是他身子本就魁偉,乍一看是看不出來,但是這時候坐著,倒是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