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部屬服從。”龐毅悄悄舒了口氣,但是繼而又眉頭緊皺,他不曉得鐘明巍這是個甚麼意義,是要真的替何承誌尋親,還是要讓他走一遍過場,隻是這話當然不是這個時候該說的。

“多謝萬歲爺!”何承誌大喜過望,忙不迭又是叩首如搗蒜,“部屬伸謝萬歲爺大恩!”

龐毅看著叩首不止的何承誌,那隻搭在刀柄上的手,又躊躇地放了下來,一邊攥緊了拳頭,一邊抬眼向鐘明巍看去,然後謹慎翼翼隧道:“萬歲爺?”

“萬歲爺,這是舍妹的貼身吊墜,”何承誌平複了情感以後,又伸手從脖頸取下了一枚精美的玉佛,雙手捧著、謹慎翼翼地送到了鐘明巍的麵前,一邊看動手心中小小的玉佛吊墜,一邊柔聲道,“當年爹爹用祖上傳下來的一塊好玉,尋了京師最好的匠人做出了一枚玉佛、兩隻玉觀音來,送給部屬兄妹三人,玉佛是舍妹的,部屬兄弟兩人則是一人一枚玉觀音,當年臨行之前,部屬將本身的觀音吊墜和舍妹的玉佛吊墜做了互換,也算是留個念想,如果舍妹還活著的話,身上必然還帶著部屬的那枚白玉觀音吊墜,照此玉佛吊墜一比就知,”說到這裡,何承誌又對著鐘明巍重重磕了三個頭,一邊又要求著道,“懇請萬歲爺開恩,調集嘉盛二十年入宮的粗做宮女,將此玉佛吊墜當眾揭示,定能尋到舍妹下落,不管……不管舍妹是生是死,部屬都對萬歲爺戴德戴德,此生願為萬歲爺肝腦塗地、鞠躬儘瘁!”

“龐毅,這件事兒就要由你全權賣力,務必幫著承誌達用心願。”半晌,鐘明巍終究開了口,他聲音乾澀粗糲到了頂點,說這話的時候,他不錯眸子地看著那枚躺在何承誌手內心的玉佛吊墜,然後,他彎下腰,撿了起來,拿著吊墜的手顫抖的短長,縱使冒死忍著,但是手卻還是不聽使喚,驀地,他一掌控緊了阿誰吊墜。

鐘明巍看著何承誌手內心那枚小小的玉佛吊墜,一時候,臉頰都不成自抑地抽搐了起來,他隻感覺這身子似是不屬於本身了普通,他想伸手把那雙討厭的手給拍開,他又想狠狠抽本身幾個大嘴巴,但是他就是動不了,腳底紮了根似的,渾身高低都枯木一樣地生硬又絕望著,除了嘴中一向傳出悄悄的磕牙聲。

他一手握著刀柄,一邊打量著何承誌清臒的後背,打量他束得齊劃一整的束髮,另有暴露來的那一截白淨的脖頸,隻要鐘明巍一聲令下,隻要他一抬手,就能輕而易舉地把何承誌的頭顱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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