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鐘之齡便就將事情後果結果說與了賀蘭婭聽,賀蘭婭聽完以後,也忍不住悶頭大皺,氣得豆腐腦也不喝下去了,拍著桌子道:“大周天子這是瘋了嗎?他即便對你恨之入骨,不時候刻都盼著置你於死地,但是他莫非都不顧及你現在的身份嗎?你但是突厥皇室的半子,你凡是有個好歹,莫非突厥皇室會坐視不管嗎?他就不怕挑起戰禍嗎?”

“我對你有甚麼不放心的?”鐘之齡也跟著笑了,一邊又感慨道,“等忙完了這一場,明巍也就即位了,我也能放心腸交出兵權了,然後我們就去江南定居,今後就是無事一身嘍。”

“甚麼無事一身輕?購置產業、養孩子,哪樣不得要你繁忙的?”賀蘭婭含笑道,一邊又俄然想起來了甚麼似的,忙得詰問鐘之齡,“你讓孟坦帶兵去節製住隴陝兩地雄師,自是擔憂隴陝雄師奉天子之命赴京師回援,這自是奇策,隻是單單節製住隴陝雄師怕是遠遠不敷的,萬歲爺最信賴的南疆雄師,另有湖泛博軍,如果受命回援的話,那麼到時候豈不是我們西北雄師還要兩端捱打?你得先想出應對體例來纔是。”

“齡哥,你也不消複興火了,”賀蘭婭瞧著他一臉咬牙切齒,一邊伸手疇昔覆在了男人的手上,一邊感喟道,“我們這些皇室裡頭長大的,自幼就見慣了這些詭計狡計,固然不肯與之同流合汙,難不成我們就當真不會反擊嗎?現在都這把年紀了,也用不著再為這起子小人動氣了,且一鼓作氣殺入京師,把他拉上馬也就是了。”

“是啊,我也實在冇用需求再生他的氣了,”鐘之齡點頭道,一邊捉著賀蘭婭的手放到本身的臉頰上悄悄摩挲著,一邊沉聲道,“就是要委曲你。”

“他當然怕挑起兩國戰禍,以是自我們大婚以後,他不也一向冇有甚麼行動嗎?可見他是有顧及的,”鐘之齡一邊道,一邊給賀蘭婭夾了一個燒賣遞疇昔,一邊又道,“這一次他想藉著四皇子被殺的案子來置我於死地,但是卻也一定就會大張旗鼓地給我科罪,遵循他的性子和城府,應當是在我帶你回京祭掃皇陵的時候,在路上設法對我動手,對外道我是不測喪命,但是對皇室,他必然還是要給我扣上行刺四皇子的罪名,說不定給我下葬之時,還要停止一番熱誠。”

“是啊,不但單是南疆雄師,就連藏地雄師也都是本身人,”鐘之齡耐煩地解釋道,“那遲重遠和程朝陽都是明巍的親信,疇前是為了在軍權分一杯羹,以是奉明巍之命潛進了南疆,上一次不是趕著徐成錦出事兒嗎?這兩人便就一躍而上,成了掌管西南雄師和藏地雄師的封疆大吏了,明巍在信上提到了,已經去信給了這兩人,這兩人現在也應當都接到明巍的號令了,到時候三方雄師在京師彙合,難不成還驚駭戔戔湖泛博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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