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間,這間,”阿醜忙得指著鐘明巍住的西邊這間大屋,一邊又小聲問陳叔,“陳叔,這代價如何算?”
“陳叔,您快出去,”阿醜忙得笑著讓了陳叔三人出去,一邊道,“我們家這地兒還好找吧?”
阿醜和鐘明巍這才吃完了早餐,就聽到外頭傳來了拍門聲,阿醜忙得出來開門,來人不是旁人,恰是陳叔,還帶著兩個年青人,兩人手裡都拿著鐵鍁、瓦刀、榔甲等一應東西,瞧著模樣年齡應當是跟陳叔學技術的小學徒。
嘉盛三十二年八月初三
“到底哀家還冇死呢,哀家都冇焦急,你急個甚麼勁兒?”太後蹙眉看向龐毅,“都三十歲的人了,卻還是一味兒心急氣躁,看來這十多年的虎帳磨礪,也是冇有甚麼長進。”
“末將癡頑,請太後示下。”龐毅道。
“你跟清玄熟諳,天然不會算你貴的,”陳叔道,一邊對著阿醜比了五根手指頭,“就五錢銀子,如何樣?”
“以是,哀家這不是召你進宮來了嗎?”太後抿了口茶,緩聲道,“前朝的事兒哀家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後宮的事兒哀家還是管得上的。”
“你去趟五台山,把她給接下山。”太後輕聲道。
“但是太後這要比及甚麼時候?”龐毅皺眉道,“莫非我們就這麼一味兒拖著,就能讓萬歲爺去了狐疑、結壯下來嗎?徐氏一門收斂了幾十年的鋒芒了,莫非萬歲爺就放心了嗎?他如果放心了,殿下又如何會有本日?”
“太後恕罪!”龐毅忙得叩首連連,“末將隻是太焦急了,一想到殿下的處境,末姑息實在寢食難安,還請太後包涵!”
“我曉得你焦急,哀家也焦急,但是現下還不是時候,”太後悄悄地感喟著,目光落在窗外的青白耀目標天空,她眯著眼,一邊緩聲道,“萬歲爺當年為何立明巍為太子?現在又為何這般狠心非要把明巍拉上馬?旁人不知,可你卻必然曉得,以是這個時候,亂不得。”
“哀家曉得,哀家比你更寢食難安,明巍但是哀家的心頭肉,”太後眯著眼冷聲道,“隻是現在,這心頭肉卻被生生給剜下去了。”
“好找好找,就一條山路朝上走就到了,何況這裡也就你們這麼一戶人家,”陳叔道,一邊看著前麵的正房,指了指問阿醜道,“女人,你家這是籌算在哪間屋砌炕啊?”
龐毅看著太後臉上的肅殺,頓了頓,小聲道:“末將聽聞,這一次太子被廢,趙貴妃一門出了很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