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仲廉這話甫一說出,一時候朝臣們紛繁又小聲群情了起來,禦林軍乃是萬歲爺的親信軍隊,萬歲爺的身家性命都擔在了禦林軍的身上,天然禦林軍是隻服從於萬歲爺的,但是這周又安一邊口口聲聲說著萬歲爺昏睡不醒,一邊卻又投在了榮親王的麾下,可見事情並不像榮親王所說的那麼簡樸。
“禦林軍的確隻服從於萬歲爺,但是現在萬歲爺已經命令傳位於榮親王,那麼禦林軍服從於新皇,可有甚麼不對的嗎?”淩世安冷冷瞥了一眼周又安,一邊對上麵群情紛繁的大臣道。
“萬歲爺身染重疾,到現在還昏睡不起,你便是見著了,也和萬歲爺說不上話。”周又安冇好氣兒地瞪著上麵的房仲廉道。
“既是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妨讓我們這些子老臣見上萬歲爺一麵?”房仲廉緩聲道,一邊又跪倒在地,朝著端坐上位的鐘明崢叩首道,“請殿下答應!”
“那老臣就又有一問了,到底是出了甚麼事兒,竟逼得深居簡出、身有殘疾的安郡王不得不連夜逃出京師?”房仲廉皺眉道,“淩將軍,你曉得嗎?”
周又安被房仲廉當眾責問,非常下不來台階,加上這時候文武百官又群情不止,貳心下忐忑不安,臉上更是紅一陣白一陣的,一時候張口結舌,竟是甚麼都說不上來。
“但是老臣明顯記得,萬歲爺已經將統禦禦林軍之權交給了安郡王,如何這周又安竟敢繞過安郡王直接就投在了榮親王的麾下了?”房仲廉點頭道,“老臣如何都想不明白,還請淩將軍為老臣解惑。”
“哦?這不是禦林軍的副批示使周將軍嗎?”房仲廉抬開端昏黃的眼睛盯著周又安看,一邊好整以暇隧道,“看來現在禦林軍是為榮親王所用了,隻是老臣不明白,萬歲爺既是昏睡不醒,周將軍又是哪兒得來的聖命,讓你帶領禦林軍投在了榮親王的麾下?還請周將軍明示。”
“房仲廉,你休要耍嘴皮子!滿朝高低誰不曉得你這幅口舌最擅倒置吵嘴?”趙長榮反唇怒喝道,“如果榮親王當真存了逼宮篡位的心機,萬歲爺此時現在還焉有命在?榮親王又何必隻憑著戔戔口諭就敢端坐龍椅?可見榮親王是行得正坐得端!”
“安郡王?那樣的殘廢也配統禦禦林軍?”淩世安冷聲道,一邊又挖苦地抬頭道,“昨兒夜間,萬歲爺病情俄然減輕,這本是皇子們儘孝床前的時候,但是安郡王卻在這個時候悄默聲地逃出了京師,如許不孝之子,萬歲爺討厭還來不及呢,又如何還會答應他持續統禦禦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