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聞敏……”下一秒,懷裡傳來青年壓抑苦痛的哭聲,陳清玄死死抓著孔聞敏的胳膊,眼淚一點一滴地都落在孔聞敏的前襟,喉頭裡傳出來的嘶啞的哭聲,每一聲都直傳孔聞敏的心房,“孔聞敏,我……我承諾了奶奶必然會歸去的,我……我還說必然早日結婚,讓她早點兒抱上重孫子的,她……她承諾了要給我帶孩子的,她承諾了我的,我、我都記在內心……”

“你胡說!胡說!”沉默半晌,陳清玄俄然暴怒起來,他一邊怒喝著,一邊對著孔聞敏就拳打腳踢了起來,“孔聞敏,我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清玄!”孔聞敏被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直看得一顆心都針紮似的疼,麵前的這個青年,哪兒像個意氣風發的狀元郎?他那麼較著的驚駭、委曲另有發急,那麼一雙眼睛就那麼無助又彷徨地看著他,像是一隻受傷、找不到回巢道兒的小狼崽子,孔聞敏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扣著小狼崽子的後腦,把他箍進了懷裡,一邊啞聲道,“想哭就大聲哭吧。”

“清玄!清玄!”孔聞敏一腳把門給踢上了,然後就死死抱住了陳清玄,顧不上陳清玄在他懷裡拳打腳踢都打疼了他,也顧不上陳清玄那一聲聲怒喝都要把他的耳朵震聾了,他就死死地箍著陳清玄,一聲聲悄悄地安撫著,“清玄,我曉得你難過,清玄,我也難過……”

“清玄,陳奶奶她走了,”孔聞敏實在不忍看陳清玄這麼一副模樣,他冷靜地挪開了眼,盯著那隻被本身緊緊握住的白淨頎長的手,一邊又輕聲道,“六月初九那晚。”

“你胡說!胡說!”陳清玄還在拳打腳踢著,但是力道較著不如疇前了,他的聲音也低了下來,還帶著顫抖,一字一字都傳到孔聞敏的耳中,“你胡說,奶奶她身材那麼結實,如何……如何會?奶奶說了要等我回寧古塔的,奶奶她向來發言算話的,如何會一聲不響地就……就撇下我,不成能,孔聞敏,你騙我……騙我,”說到這裡,陳清玄又咬牙切齒了起來,他仰著頭看著孔聞敏,一臉的粉飾不住的氣憤和討厭,“孔聞敏,你就是個大騙子,你重新到尾都在騙我,你口口聲聲說把我當最好的兄弟,說要庇護好我和表妹,但是你壓根兒就冇做到,你重新到尾都在騙我,我……我不會再信賴你了,對,必然不要再信賴你了,你……你就是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

“你說甚麼?”陳清玄驀地渾身一僵,他緩緩仰開端看向孔聞敏,一臉的茫然,“你剛纔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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