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爺降罪!”孔聞敏“噗通”一聲跪在了孔聞捷的身邊,一邊叩首道,“聞捷冇有顧看好家裡,乃至於陳奶奶喪命、丁先生和顧先生身受重傷,聞捷有罪!部屬這個做兄長的天然也逃不開,請爺降罪!”
龐毅聞言,驀地眉頭大皺:“薑津晚不是早就被戴景峰給正法了嗎?”
孔聞捷說不下去了,七尺高的男人,淚眼恍惚了,肩膀一抽一抽的。
龐毅當下取過阿誰小包,遞到了鐘明巍的麵前,鐘明巍翻開阿誰小包,就瞧著是一枚白玉觀音的吊墜,這吊墜他固然隻見過一次,但是卻印象格外深切,因為這是美芽疇前的貼身物件,美芽還說過這是她爹孃留給她的獨一遺物,隻是厥後這吊墜被人給搶了,鐘明巍就再也冇有見到過了,現在看來的,當初搶美芽吊墜的,便就是薑津晚無疑了。
“啟稟爺,六月初九爺,有歹人夜闖南山彆院……”孔聞捷直起了身,說這話的時候,烏黑的臉上都是慚愧自責,他緩緩地側過臉,看向龐毅,瞧著龐毅蠟黃的臉,再開口的時候,他聲音便就更多了份懊悔了,“陳奶奶為護住龐夫人,被歹人殛斃,丁先生和顧先生也均受重傷,丁先生肋骨斷了三根,顧先生的右臂被歹人……生生砍下。”
“你剛纔如何冇跟我說這些?!海琳呢?”龐毅驀地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孔聞捷的肩膀,死死地掐著,“海琳她如何樣了?另有孩子呢?孩子呢?!”
“龐夫人和腹中胎兒都冇事兒,隻是龐夫人受了驚嚇又悲傷過分,不過身子還好,現在在知府衙門裡住著養身子,有人日夜照顧,請龐大哥放心,”孔聞捷忙得道,“當夜,我和成茵趕到的時候,那幫歹人正在當著龐夫人的麵,虐殺三位白叟,陳奶奶當時已經倒在血泊當中,顧先生被人斬斷右臂,丁先生也口吐鮮血不止,就如許,他們二老,還死死護在龐夫人的身前,”說到這裡,孔聞捷就想起了當時血腥又悲壯的景象來,忍不住聲音就帶著暗啞了,他死死攥著拳,一邊啞聲道,“都怪我!如果我早到一時半刻必然不會出那樣的悲劇,爺和夫人臨行前,是交代我必然顧看好龐夫人另有家裡的幾位白叟的,可……但是我竟然……”
“部屬正要稟告,”孔聞捷忙得道,“那領頭之人乃是薑津晚,其他的嘍囉身份,方大人正在調查,寧古塔一出了事兒,部屬就從速地來京師稟報了,以是尚不曉得那薑津晚是奉誰的號令回寧古塔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