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揮了一動手,身後不遠處一團霧氣裂開,一個架在戰車上的青鐵囚籠露了出來,內裡關著一小我,臉朝下臥著,身上纏著幾道黑鐵鎖鏈。顓頊的手一張一抓,戰車被無形的力量扯得猛地滑到陣前,內裡的人隨之翻滾了幾圈,重重簡在鐵柵上又跌回底部,麵朝上仰著,遠遠能夠看到玉色戰甲上的斑斑血跡。
問帛不由得要回想起那次九霄醒來後脾氣大變的事情。當時隻以為她是病後有些失憶胡塗,現在想起來公然疑點重重,心中非常不安,緊握手中毒刺,滿心防備。乃至向著中間移開了一步,保持了一個能夠策動有效進犯的間隔。
實在我不是誌願的,是被編編大人拿刀逼的!嗚嗚嗚嗚救我……
顓頊一怔,望著麵色肅殺的九霄,心中再次有些迷惑。
聽到“四萬年”這個數字,顓頊一怔,臉上掠過不成思議的神情。
“若我是假的,被你騙去了的鴆令的,又是誰?”
她的聲音裡加了一分可惜,“他是炎帝的人,現在被你所俘,我要對炎帝賠罪了。你莫不是想拿他威脅我?”她嘲笑一聲,“顓頊,你是體味我的。我是那種受人威脅的人嗎?你拿一個與我無甚乾係的人來當人質,是開打趣嗎?”
他大呼一聲,奮力將架住毒刺的長矛推出。九霄藉著這一推之力向後飛了出去,臉上帶著詭譎笑意。半空中一個翻轉,毒刺揮下,空中一片北軍被疾風劈得血肉橫飛。她則藉著反激的力道飛近山嶽峭壁,腳尖在壁上借力幾下,輕鬆躍回原位,漸漸回身,望著峰下之人,嘴角綻起一個嗜血的笑容。
“鴆本毒禽。但是再毒,毒得過讓餘音將我催眠,親手以極寒之力從我的中指注入心脈,導致我心頭血逆流毒發的――顓頊你嗎?殺我既可滅口,又能獲得鴆軍,顓頊,你打的一手好快意算盤。都說鴆毒是三界第一奇毒,卻能毒得過你顓頊的心嗎?”她聲音鋒利,為的是讓更多人聽到。顓頊離她太近,耳膜被刺得生疼,不能回嘴。
九霄冇有答話,用帶了幾分柔媚、幾分仇恨的調子緩緩道:“阿誰像個蠢貨一樣被你棍騙的阿九,的確是已經死了。活下來的隻要鴆神九霄。你曉得嗎?阿九悔怨四萬年前救了你。”
顓頊臉上失了色彩,低聲道:“不成能,你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