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予凝睇她一眼，沉默好久，才答道：“方予是痛恨本身。既曉得上神無情，又不能斷絕對上神的癡迷。上神守著這麼多男人，內心不過隻要一人罷了。”
前一夜花圃中，罌粟花精也曾提過，這世上隻要一人看過原九霄的素容，再也不允彆人看到。
與問帛出了韻園大門，一眼看到門外站著的餘音，孤孤淒淒，一身落寞地等在那邊。九霄道：“咦？餘音也來了？”
凰羽在她即將落地之前，駕著巨鵬抄過來接住了她。巨鵬撲著展開有十數丈的暗褐大翼，將二人重新托上天空。
九霄怔了一下，問道：“隻要一人……你是指餘音？”
然後就看到一個妙曼身影乘著雲朵翩翩而來。一時候欣喜交集，竟看得呆住了，竟健忘表示巨鵬遁藏。而阿誰妙人兒，明顯更不善於遁藏……
如此，那一百年中呈現在凰羽身邊的無煙，如何能夠是與九霄上神是同一人呢？再探聽九霄是否有甚麼長附近似的親戚，獲得的答覆還是是自六合初始，紅羽血鴆唯有九霄一個。
他冇有答話，委曲地看她一眼，冷靜上前扶住她的臂彎。九霄為莫非：“我就是來聽聽樂律，你不要在乎啊。”
九霄一怔，道：“不至於吧，哪有那麼不堪？”
走？走了讓你跟這些狐狸精卿卿我我嗎？
實在凰羽路過倒是真的，隻是巧不巧就難說了。本來的路程不必飛越瑤碧山的上空的，隻是鬼使神差地多繞了路，繞到這裡，然後繞了一圈，再繞一圈，不看到阿誰身影，老是不甘就此路過。
九霄轉臉對他瞋目而視，他卻已一臉風輕雲淡，隻是目光掃過少年們時，鳳眸裡鋒利的眼芒攝得少年們一陣瑟縮。神族的威儀對凡人來講，有著難以抵當的震懾力。
九霄看看四周：“烏煙瘴氣？哪有，這裡風景極好，樂聲悠美，我是來賞識樂律的嗬嗬嗬……”一眼瞥見問帛拉得老長的臉，倉猝道：“還是公事要緊，我們走吧。”
九霄呆了半晌，也冇有詰問下去。還能為甚麼？天然是九霄上神豔媚入骨，欲罷不能，死而無憾。
方予嘲笑道：“上神不將我們放在心上，做過的事也忘得差未幾了。我們當中，有多少人在服侍上神時一個不快意，就綠火焚身而死，在上神的床榻之上化為灰燼。人化了灰，上神天然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