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帛一僵，轉臉看過來，呆呆盯著九霄的臉看了半晌，手一送，把餘音丟開，喃喃道：“上神您……您……”
“嗬嗬嗬，過獎過獎。”
九霄昂首看了一眼凰羽。他也在看著她，目光沉沉，如身後那條河的河底般深不成測。
問帛顫抖的手伸了過來，在九霄身上高低亂摸。
閉了閉眼，再展開時，已是滿眼挖苦，眼鋒瞥疇昔，幾近要將人劃出血來。“尊上與老身開這等打趣，過分超越了。”先搬出輩分來，壓不死他。
她俄然明白，這一刻，他不是把九霄認成無煙，而是把無煙認作了九霄。
九霄一愣，後知後覺地摸了一下本身的臉――妝冇了，髮髻散了，問帛認不出她了。
餘音再次驚叫著跌落，九霄跟著一起叫喊。凰羽揚聲斥道：“鵬兒。”
肩上的火色大翼下認識地撲棱一聲展了開來，就想飛去接住，卻見餘音正落在了跟在雲朵不遠處騰空翱翔的巨鵬的背上，死死揪住了鵬頸子上的羽毛。
她移開目光，淡然道：“我冇帶解藥。”
她曉得他會認定她是無煙了。
九霄馴良地淺笑著看著她。
凰羽定定看著她，臉上的淺笑斂起，沉默下去，望向她的眼神，盛著的滿滿的落寞。就像看著一個實現不了的胡想，那樣火急的盼望，又明顯白白曉得得不到，失落到絕望的境地。
“那也未幾我一個啊。”他的鳳眸安然看著她，嘴角彎彎，神情竟然極是當真，“我會儘力的，必會賽過餘音。”
九霄頓了一頓，挑了挑眉，一字一句道：“餘音是我的男寵，最敬愛的一個。”
因為背上之物是仆人丟過來的，巨鵬本不順從，被他這麼一揪毛，驀地吃痛，巨鵬身子一翻，就將背上的人掀了下去。
九霄料不到凰羽會突下毒手，也是嚇得尖叫，此時他們尚在半空，餘音但是*凡胎，這一摔下去必定摔成肉餅！
九霄卻俄然感受一股辛辣直衝咽喉，有那麼一會兒說不出話。
九霄腦筋裡有悶雷轟轟滾過，過了那麼一會兒才驚魂稍定，就感覺肝火自胸口燒上來。他這是在挑釁。他以這般當真的神采調笑，讓她真當忍不下去。
但是她不是啊。就算是她有無煙的影象，她也已是九霄了。
問帛跪地泣道：“部屬偷懶先回，害上神遇險，部屬有罪，請上神降罪！”
九霄再看了一眼凰羽。凰羽也在看她，彷彿等著她開口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