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幾位看她這付神采,也不敢再勸,隻能為顓頊兄弟冷靜掬一把淚。
九霄偏頭看了看身邊的青帝。他的神態若一個心無雜質的純真少年。唯獨他,如何也看不出是一方天帝。
九霄隻做出一臉茫然來。眾神君見九霄這等神采,隻當她是傲慢淩人。連天帝的曾孫都敢動,這是多麼的張狂!而天帝竟然隻是討情,冇有大怒,更讓世人對九霄的職位重新度測,越想越感覺害怕。
如九霄先前猜測的一樣,從他們衣袍的色彩便能夠判定出身份,實在好認。
“好的很啦。”
顓頊被扶下去後,在坐諸神哪有再敢跟九霄搭話的,個個如座針氈。
這讓本來盼著上神快快醉翻,便能夠逃脫上前敬酒的神仙們,壓力更大了。
九霄用眼梢瞥了一眼阿誰明顯一口酒也冇喝的“不堪酒力”的人――凰羽,離他們遠遠站著,神態恍忽,還真相是喝胡塗了。目光如網普通,密密攏過來,讓她遁無可遁。
她無辜地眨了眨眼,道:“不是我乾的。”
九霄心不在焉地乾了杯中酒。
那廂,顓頊已一仰頸子飲儘杯中酒,將空杯亮向她時,臉上已是含蓄有禮的笑容。
餘音遠遠看著她,臉上帶了幾分欣然,又有幾分傷感,朝她走近了一步,又遊移停下。
僅僅是一個眼神罷了,為何她會感受如此不悅?或許是她垂垂接管了九霄上神的身份,容不下涓滴的不敬了?這架子端的是否略高了點?
九霄非常擔憂顓頊的性命,悄悄問青帝:“黑帝他,還活著嗎?”
西方金帝少昊,第四任金帝,司管春季,一身黃袍,好似金秋,掌天界科罰,傳聞手握天兵重權,神態間鋒芒內斂,非常慎重。豐神俊朗,豐采嚴肅。
或許是顓頊與九霄有甚麼淵源,他纔會有那種略猖獗的眼神。她直覺感到這個眼神讓人很不舒暢。
九霄亦苦著臉道:“他冇做錯甚麼,是我錯了。”她不該因人家一個眼神不仇家就心生不悅,把人家的酒變成毒酒。固然她不是用心的。
九霄更是駭怪地半張著嘴巴――她與顓頊不熟,不是她下的毒啊,都看著她乾嗎啊!
“唉,這是何必呢。”天帝點頭感喟,“顓頊那裡做錯了,你能夠指出來嘛,他能夠改嘛。”
她連飲很多杯,倒是冇有涓滴醉意,跟喝白水一樣。她已發明因為鴆神的這具身材自含劇毒,酒對她來講完整冇有感化。能放倒她的,唯有她本身的心頭毒血。所以是來者不據,放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