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璿璣回了香殿後,便讓人傳口信給安嵐。
“部屬明白。”侍女再行一禮,然後退出。
司徒鏡笑了:“安嵐比來幾天常常俄然暈倒,不省人事,而我的香蠱也要開端二次演變了。”
安嵐靠在床上,眼睛有些無神,神采有些空靈,辨不清她此時勢實是復甦著,還是在香境裡。侍女說完,好久後她纔開口:“嗯,難為她能忍得住,她讓人傳話時冇少罵我吧。”
……
安嵐點頭:“務必親身送到。”
川烏忽感覺脊背發涼,生硬地點頭:“是,部屬當時在香境裡覺得柳先生是殺了我等,可冇想最後甚麼事都冇產生,她拿了東西後,就走了。”
侍女將手放到腰後,握住了刀柄:“這不該鎮香使問。”
此時李道長也在一旁,便問:“除非甚麼?”
侍女剛走到院子中心,就看到白焰疇火線走來,擋住了她的來路。
侍女道:“先生有差事交代我,鎮香使請讓開。”
李道長微詫,隨後一喜,遂道:“如此,當真是要恭喜大祭司了!”
川烏倒是一驚,隨後司徒鏡又開口,隻是這時他語氣裡已帶上幾分不悅:“你們當時該當強行攔下她,說不準還能直接撤除她,若能如此,也就省去了我今後的費事。”
李道長微驚:“哦,被髮明瞭,甚麼時候的事?”
司徒鏡說到這,停了下來,嘴角微微揚起,彷彿表情俄然間變得很好了起來。
白焰開口:“你不是應當一向候在安先生身邊。”
侍女道:“拿先生的親筆信去找胡蠱師。”
司徒鏡雖感覺可惜,不過現在他的表情倒是真的不錯,起碼肯定了崔飛飛並未回長安,以及他之前一向模糊感覺,柳璿璣是否是在裝得傷勢重的擔憂也消弭了,是以便朝川烏擺擺手,讓他退下。
司徒鏡拿起茶杯:“該當是同喜。”
安嵐閉上眼睛,眉頭微蹙:“此事可在我預估以內?”
而即便大祭司所言照實,他們當時真朝柳先生脫手了,那也不敢在長安城門口,當著世人的麵殺了一名大香師,更何況城門那邊另有很多官兵看著。之前會逼迫馬車裡的人現身,是因為車內的人表白並非崔先生,以是此事纔可行。
司徒鏡沉默好久,低聲道:“她之前但是在我這吃了虧的,依她的性子,既然碰到你們了,絕冇有放過的事理,即便不全要了你們的性命,起碼也會重傷你們幾個出氣,除非……”
安嵐重新閉上眼睛,再次進入香境,她的香境早已是斷壁殘垣,人間炊火,好似經曆了一場人間天國,就連她,也已是傷痕累累,汙血渾身。之前在香境裡,她本能夠一向保持身上一塵不染,但現在,她已冇有多餘的心機去顧及外在麵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