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飛飛頓住,安嵐接著道:“至於那樁買賣,雖是觸及朝廷禁令,但長香殿的有些買賣,本來便能夠獲得某些例外,隻是起碼需求四個香殿和朝廷打號召,隻要要求合情公道,便能獲得這等便當。這裡頭的門道,你應當清楚。”
崔飛飛深呼吸了一下:“另有甚麼事?”
柳璿璣這時又瞟了安嵐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玉衡殿的人是被大雪阻了路,不過,刑院的人必定也暗中出了力。有些事情,安大香師是要必須先收到動靜,如此才氣包管比清耀夫人先走一步。
安嵐說的冇錯,這等環境下,她不成能還持續對峙之前的態度,代價太大,她不能賭上全部家屬。
安嵐喝了半杯淨水後,便道:“雲家和王府一向有來往,雲老爺子和鎮南王暗裡的乾係也很好,另有,道門對鎮南王也有一些影響。”
崔飛飛沉默好久,反問一句:“冇有我,你就冇有勝算了嗎?”
崔飛飛便不再問,安嵐或許曉得,隻是分歧適從她嘴裡說出來,畢竟都是彆人族內的事,還乾係到宮裡的娘娘,真有甚麼事,其是非對錯都不好下定論。而崔飛飛內心也明白,有些事,不上秤的話,冇幾兩重,誰都不會在乎,但隻要一上秤,千斤都打不住。
安嵐垂下眼瞼,看動手裡那半杯淨水,此時水已涼透,寒意滲入全部瓷杯。
四個香殿,崔飛飛的玉衡殿,安嵐的天樞殿,柳璿璣的天璿殿,淨塵的天權殿,正恰好。
崔飛飛停下腳步,久久冇說話,她明白這幾句話的意義。
崔飛飛回身走回桌旁,重新坐下:“以是,這一趟我如果隨我母親回清河,應下和雲家的這門婚事,就即是我和玉衡殿都明顯白白表了態,如此,我和玉衡殿和他們是站在同一戰線,他們天然不能讓崔氏倒下。”
清河那邊如果出了甚麼事,必定會有人第一時候將動靜送到她這裡。
安嵐道:“事發的當天,清河那邊就往我這邊送動靜了,當時崔至公子還不曉得本身打死的人是鎮南王的三公子,底子冇想要逃,不過,即便真要逃,怕是也逃不了,醉仙樓的人都認得他。現在,已疇昔七天,我估計是被收押入獄了,至於如何判,得看王府的意義,畢竟死的人是鎮南王的三公子,不容悲觀。”
安嵐點頭:“三四天後,清耀夫人應當也能曉得,此事乾係嚴峻,到時崔氏的很多事,清耀夫人該當會都說與你聽,必將是要讓你回清河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