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七娘幽幽地歎了口氣:“方纔跟你說的那些,你真要放到內心去才行。不瞞你,白日安先生在這時,娘也是跟她說了那些關於鎮香使的話。”

藍七娘卻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道:“娘活到這個年齡,這幾年也都享到了福。你進了開陽殿後,這滿府高低,哪個不是敬著我的,就是老太太跟我說話也都是陪著謹慎。藍河,你是個孝敬的孩子,娘很滿足了,娘不肯臨到頭了,反倒成了你的拖累。”

謝藍河見藍七娘說得有些衝動了,忙道:“娘您彆急,兒子曉得該如何做,您放心,現在冇人能威脅得了您兒子。”

謝藍河頓了好一會才道:“是安先生跟您說的?”

藍七娘看著他道:“藍河,你可明白她的意義?”

謝藍河不想藍七娘再為這等事傷神,正要開口把這個話題帶疇昔,藍七娘卻按了按他的手,接著道:“你有冇有想過,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白焰確切已經落空了統統,包含以往的影象,這等環境下,他憑甚麼還敢返來?即便安先生不會對他倒黴,莫非他就不怕開陽殿和搖光殿的人,不怕當年被他清理出長香殿的那幾個大師族?除了我們謝家,另有李家,另有百裡氏,都在虎視眈眈呢。”

謝藍河還是沉默,隻是眼瞼微垂,眉頭皺了皺。

謝藍河問:“那她可有說甚麼?”

藍七娘看了他一眼:“安先生是個及聰明的女子,她聽了孃的話,既冇有起火,也不見涓滴不測,隻是如聽家常般聽娘說罷了。坦白說,她如果隻是個淺顯的女子,娘是不敢跟她說這些,即便說了,她也不會明白。但她是大香師,是天樞殿的大香師,位尊權重,娘看得出來,她內心甚麼都明白,也許從鎮香使回到長香殿時,她就已經甚麼都想到了。”

“娘你這說的甚麼話,甚麼拖累!”謝藍河聲音有些哽咽,“是兒子不孝,這些年一向就冇能照顧好您!”

謝藍河沉默了一會,才道:“誰也不敢必定鎮香使真的落空香境才氣了,他畢竟是廣寒先生……不管他是抱著甚麼目標返來的,現在是最好的機遇,如果等天下無香這件事疇昔,我想再動他,怕是更不易。”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