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三個字，他說得很低，透著焦炙和不安。
景孝大抵將他們的對話複述了一遍，景明聽後，微微點頭：“此事我會奉告鎮香使，你且放心療養。”
謝藍河冇有說話，他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安靜安閒，隻是腳步略比昔日快了些。
這份情，究竟是誰在飛蛾撲火，是誰在謹慎翼翼？
川連冇有轉頭，細心將香蠱收好後，才道了一句：“看來安先生果然是對謝先生說了甚麼，或是做了甚麼，才讓謝先生您心生如此疑慮。”
景明不忍再苛責他，伸手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站起家，冇再說彆的，隻說這幾句話充足了，他的兒子不是癡頑之人。
景孝有些不解：“鹿羽女人不是源侍香的親妹子嗎？並且鹿羽女人曾經也是安先生身邊的侍香人，隻不過因受小人讒諂，才被降為侍女。”
景孝看著景明兩鬢新增的銀絲：“孩兒實恨不能為父親分憂。”
有那麼一瞬，兩人都不說話，隻是悄悄看著相互，似密意款款，又似暗中較量。
……
景明又道：“她那天去書院找你的時候，已經不是天樞殿的侍女了，現在她人在天下無香。”
景明道：“孝哥兒，鹿羽女人說的話，你可曾親身求證過？她說的是否都失實？”
不過本日兩人在景府大門前碰上時，川連當時就道了一句：“安先生昨日主動找謝先生了！”
川連麵上不見半點難堪，還是如方纔般，不急不緩地開口：“初來乍到，總很多做些籌辦才氣放心。”
景明轉頭，悄悄點頭，眼裡如釋重負。
景明微詫：“哦，他們說甚麼了？”
景明歎了口氣，見他眼裡還帶著掙紮之色，便狠了狠心，接著道：“那天你若不俄然從書院返來，就不會中蠱毒，而安先生也不會為救你，以香境豢養香蠱。”
川連走出景孝的房間後，俄然轉頭對謝藍河道：“想必謝先生另有事要多留一會，我便先走一步，不過，謝先生本日分開景府後，若另有甚麼不明白的，您隨時能夠去天下無香找我。”
白焰手裡拿著她的衣服，衣服上還帶著她身上的香，那香氣非常奸刁，看不見摸不著，卻絲絲縷縷地往貳內心鑽。貳內心感覺有些甜，有些澀，有些癢，有些氣惱，然後另有些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