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藍河浮在江麵上,垂下眼看著白焰離他越來越遠,麵上無動於衷。

謝府的下人奉上熱茶,悄悄放在兩人中間的茶幾上,然後又悄悄退了出去。

謝藍河道:“安先生為何不肯再豢養香蠱?”

白焰道:“謝先生莫非不想早點讓令堂離開病痛的折磨?”

他未有拐彎抹角,幾句話就將本日的來意道瞭然。

謝府前院正廳的窗戶非常寬廣,大門亦開著,午後的陽光斜照出去,有一束光恰好落在茶幾上,天青色的細瓷頓時閃現出一種玉質的光芒,光芒略強了幾分,遂模糊可見內裡緩緩伸展開的茶葉。

謝藍河朝白焰做了個請的手勢,白焰拿起茶盞,微微點頭,撥了撥茶碗蓋後又漸漸放下。

白焰道:“她曉得,亦附和。”

而待他再展開眼,浩浩大蕩的江水消逝了,船也不見了,腳下踩著的是堅固的大青石板,石板上還濕漉漉的,四周亦有很多積水。

白焰低眉含笑:“謝先生曲解了,鄙人並非是在求先生,而是給先生一個好的建議。”

謝藍河看著白焰道:“鎮香使這是在為我著想?”

白焰從謝府出來,便看到安嵐的馬車停在門口。(未完待續。)

謝藍河打量了白焰半晌,微微抬眉:“何故見得?”

謝藍河沉默了半晌,悄悄點頭:“你們兩在一起,我冇有掌控能勝。”他說著就轉成分開,一邊走一邊道,“鎮香使,你的發起我會考慮的。”

謝藍河微微眯了眯眼,那雙標緻的眸子模糊暴露幾分不悅,但他冇有發作,隻是沉默。

白焰再次閉上眼,用了幾息時候,勉強適應了這番突變後,再展開眼,就看到謝藍河翩翩然地立在船頭,手裡撐著一把油紙傘,一臉淡然地看著他:“鎮香使既曉得我與香穀已經締盟,還敢單身前來找我,莫非就不怕?”

白焰正要將手裡的茶盞放下,卻俄然大雨滂湃,他渾身刹時濕透,眼睛被雨水打得不由閉了一下,再展開,灑滿陽光的謝府大廳已然不見,他腳下是一葉扁舟,漂泊於煙波浩渺的江麵。天下著大雨,小舟正在漸漸下沉,冰冷的江水漫過他的腳麵,一點一點淹冇他的小腿……

不過一句話的工夫,水就已經冇過他的大腿,在這裡,天然界的法則彷彿也落空了感化,船帶著他的身材在漸漸下沉。

謝藍河垂下眼,抬手,將中間茶幾上的茶盞端起,悄悄揭開茶碗蓋,氤氳的茶香頓時滿盈全部大廳。

待他身影消逝在長街的絕頂,白焰遂回到謝府的大廳,隻是此時這廳內隻餘他一人,劈麵位置上,謝藍河已經不見,隻留下一盞茶,茶香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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