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源微微點頭,低聲道:“清耀夫人昨日就到長安了,去了國公府,厥後又跟崔先生見了一麵。”

“他有差事要辦。”安嵐隨後道了一句,環顧了一圈,然後問,“李道長還冇到?”

安嵐笑了:“柳先生是有多長時候冇來天璣殿了?”

丹陽郡主便是崔飛飛,當年她便是以郡主之尊,初入長香殿。

長香殿七殿,現在就搖光殿和天璣殿臨時無主,隻是搖光殿不像天璣殿,天璣殿數百年來,其大香師都出自道門,道門的權勢在天璣殿內紮根已深,想要肅除絕非易事。而搖光殿,單論比來一百年,就換過四位大香師了,每一名大香師的出身都分歧。並且每上任一名新大香師,無一例外,都將前一任留下的影響洗濯一遍,故而這麼多年,冇有任何一個家屬或者門派,能真正掌控搖光殿。

“雪天車馬更加難行。”柳璿璣說著就搭住安嵐的胳膊,拉著她往外走,“你莫非不知,天璣殿的雪景彆有一番意境,天璣殿的人更是妙不成言,此番前來不好好見地見地,豈不成惜。”

柳璿璣比安嵐先到,待安嵐一出去,她就笑眯眯地飄疇昔,特地往安嵐身後看了一眼:“鎮香使冇跟著你一塊過來。”

不到晌午,五位大香師就都進了天璣殿的正殿。

清河崔氏和道門間的恩仇,安嵐大抵都曉得。

安嵐收回目光:“柳先生如何冇帶金雀來?”

柳璿璣嗤嗤嘲笑:“不想讓她過來,免得讓人給勾搭走了!”

鹿源微怔,沉吟了半晌,便問:“先生覺得,清耀夫人會替崔先生做多麼挑選?”

安嵐端起茶盞,淡淡道:“不管是多麼挑選,最後放在丹陽郡主麵前的,想必都不會太讓她難堪。”

大香師非論出身非論家世,不過是用來安撫民氣的話罷了,那些東西的真正用處,是未曾具有過的人,難以設想的。

鹿源道:“如果道門捨得放棄一些東西,該當是能說動崔老太爺。”

道門確切冇有擔擱,次日,長香殿五位大香師就都收到了李道長的名帖,並且當日一大早,李道長的兩位弟子就先趕到天璣殿,開端教唆天璣殿幾位大掌事為驅逐李道長做籌辦。

鹿源遊移了好久,都冇能答覆這個題目。

“川連要應戰起碼兩位大香師,大香師名單雖是隨機選的,但大香師亦能夠主動出麵應戰。”安嵐將茶盞放在一邊,托著腮看著窗外,“道門給川連選的第一名大香師,是丹陽郡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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